“娘娘说的那所宅子已荒废了十九年,畴前是一户姓孟的人住的处所。厥后孟氏式微,子息亦薄弱,最后一个孟氏膝下无后代,自他身后,孟宅无人管,便荒废至今。”
可她如果扯谎,又怎会变成现在如许?莫不是她当真记错了处所?
“不消找了……”苍郁喃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都是命啊……”
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盼着尽早诞下子嗣的,但他并不肯定她是不是也这么想。
“皇后说那边一年前有人住,卖柴的却说十多年没人住了?”姬杼猜疑地问道。
“陛下内心有事?”
“阿郁?”比起梓童,这是更加令她不喜的昵称。
可她关他甚么事?他为甚么要去想这些?
“陛……公子不去白马寺了么?”宫人几乎喊出陛下来,幸而及时收住了。
元千月的问话拉回了他的心神,姬杼刹时就做了决定,起家道:“是有些事,朕明日再过来。”说着,也不等元千月的反应,独自走了出去。
“那……娘娘这里不要人服侍吗……”香识固然惊骇,却还没胡涂到健忘了职责。
姬杼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苍郁。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只看着头顶,身边的统统都和她没有干系。
姬杼非常纠结地看着苍郁熟睡的侧脸,不晓得等她醒来,该不该奉告她刘太医说的话。
他撩开垂下的帐子。
“不能生养?”姬杼反复着他的话。这可就奇了,苍氏就算一心想找个与苍芸类似的人,也绝没有人会送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