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奉养刚要伸手去解瑾时身上的毛氅,欲言又止道:“王后平日沐浴都是奴婢奉侍,怕是王上……”
实在说这话的时候云意是胆战心惊的,因为在这商廷向来没有人敢弗逆帝王的意义。白日的时候萧淳于见含章殿送来一碗汤水,含章殿昔日并不殷勤,一碗热汤饮肚后萧淳于便少不得惦记上这里,谁知舍了一堆的折子来含章殿,殿里的宫人却支支吾吾的道不明白王后去了那边,就连昔日萧淳于高看一眼的常奉养言语间都是遮讳饰掩,事情很快便败露了出来,萧淳于顿时便将含章殿变成了修罗场,甚么炉子灯瓶,噼里啪啦好一通摔砸,末端还是不解气,发落了含章殿的宫人们每人三十大板子。
萧淳于抱着瑾时从马车里出来,只见瑾时通身被一张玄色貂氅盖着,就连脸孔都被大氅挡住窝在帝王的怀里叫人看不清神采。
瑾时假装懒懒悠悠的,尽量不心虚道:“捡的呗。”
萧淳于捏了一下她的胳膊,紧声催促道:“你诚恳说来,便是再大的错孤也能谅解你。”
</strong>马车快入宫门,宫门两侧的禁统军携刀喊停,赶着的影卫并未停上马车,只是稍稍攥住缰绳减了马速,从腰间亮出鱼符,禁统军一看那鱼符上的眼睛是玄色,面色大变,忙摁刀跪下迎驾,马车一刻也不断地驶入宫门。
萧淳于抬手挥道:“无妨,如有甚么再喊你们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