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时跳下秋千,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对怀瑜道:“你快走吧,萧淳于的禁统军可短长了,上回我的窗子里飞进一只麻雀,他们都能在五十米开外一箭把小麻雀给射死,本来我还想拿个笼子养起来的。”
常奉养办事夙来利索,才过了两日瑾时便穿戴白狐披风去敬慈宫给太后存候了。
宸妃明显不是至心替瑾时说好话,见他反问,莫非要答复是?说帝王薄情,她没这个胆量;说不是,显得她心存妒忌工于心计,对王后落井下石。
然后她瞥见了阿谁讨厌的身影,永久只着暗调玄衣的萧淳于,正坐在案几前习练笔势章法,像是非常对劲似的抖了抖刚摹好的一张字,只是他的唇却微微抿紧,摆着副难以靠近的天子严肃。
瑾时抬手一摆袖,说:“免,不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瑾时打了个寒噤:“公然高处不堪寒,前人诚不欺我也……”
息鸾殿,她唯恐避之不及,不不,的确趋避如蛇虫鼠蚁,他竟然还偷鸡摸狗地带她上息鸾殿来了。
宸妃一番分辩下来,萧淳于的疏离神采稍稍转霁,只是面上看上去是和缓了很多,眼中堆积的戾气倒是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