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时在内心笑了笑,商国王室攀亲王上和王后遥遥相对,王后在阶下领赏听封,全部典礼一点都没有攀亲的模样,倒像是居功至伟的臣子在接管帝王的慷慨分封。
天元公主出降途中遇害,两国秦晋之好却担搁不得,她若死了,必有新的女孩儿替了她的位置。
禄王执樽晃酒,缓缓道:“纹身此物全凭小我爱好,如若提起犀牛角,恐怕当属我们天元建西出的犀牛角韧性最足,全天下再找不出能比得上建西犀角的。”
月入中天,北风渐起,吹得炉子里的星火卷着北风一道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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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时摇了点头。
瑾时哑口无言,猎奇的歪着头问禄王:“若我爱上他,将来要如何恨他?如何狠得下心让他死?”
褪了典服,只着芙色纱衣,她躺在白玉海棠床上,呆呆两只眼睛盯着顶帐微微入迷。
禄王的笑声流露着几分可怖,仿佛贰心中早就有了主张要如何制造一场由爱生恨的殛毙。
瑾时的神采活像生吞了一全部鸡蛋。
“快回房歇下,再呛两口风我瞧连心肺都要一并咳出来了。”
而两百年后的明天,她要成为天元最强有力的一枚棋子入主商国后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禄王眸中淬了星火,挑了眉用心刁难:“想要甚么?”
那是一双男人的靴子,暗色的九龙云纹。
晴芜瞪眼,气得双目赤红:“这……这也欺人太过!”
她的封地便是含章殿。
禄王低低嗤笑了两声,抬手按住腰间的琅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