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柔嘉的及笄之礼,沈澈本日特特从陇右道快马加鞭赶返来,待转回都城,才知她往玉照山庄来了。一起上,沈澈捉了很多萤火虫,只盼能博顾柔嘉一笑。现下得了她的“喜好”二字,沈澈心窝里泛出甜美来,不动声色的将袖口向下拉了拉,遮住小臂上被植物划出的伤痕。
“我坏你今儿才晓得?”沈澈一笑,轻吻她的脸儿,“本日是嘉嘉的生辰,更是及笄礼,嘉嘉想要甚么?”
如许想着,沈澈唇边浮出和顺的笑意来,翻身让顾柔嘉伏在本身胸口,呢喃道:“嘉嘉,我好想你,我每一日都在想你……”
“给我就是我的,我何为要还?”顾柔嘉非常不解,迎上沈澈的目光。后者笑得高深莫测,一派促狭的模样:“收了我的簪子,可就是情愿做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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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连声应了,又叹了一声:“昔日嘉嘉才出世,也不过一个小肉团,现下都及笄能够嫁人了。”她说到这里,又抹了抹眼角,“可惜晏如在宫里,不能亲目睹你及笄。说句不敬的话,这天家再繁华,骨肉间也不能一全亲情,莫说嫡亲之乐,就是想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嘉嘉现在既然能够嫁人,少不得各家公子要命人提亲,为了你姐姐的原因在此中,只怕天家后辈也不在少数。现下想想,天家虽好,只是有晏如的例子在前,我这老骨头说甚么也不准你嫁到天家去,宁肯你嫁给走狗贩夫。”
“我甚么也没做, 可不晓得是谁不入流。”她如此娇俏, 让沈澈喜好得了不得。昔日无数个夜晚,他都巴望顾柔嘉就躺在他怀里,他能够轻柔的吻她,在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将她抱得更紧,听她小奶猫普通的细语。
那是一支凤头簪,通身赤金,顶部想牵着两颗浑圆的鸽血红,在如许的月色流萤下红得几近要滴血。顾柔嘉在掌中把玩半晌,抬眼喜道:“送我么?”
他唇角扬了扬, 大手顺势勾着她的腰带:“既是如此, 那我们……”
院外假山嶙峋,一道清溪在月光下蜿蜒流淌,泛出粼粼的光辉来。在院子外,一片流萤飞舞,以迟缓的速率高低挪动着,如同星星落到了人间,缭绕在了这玉照山庄当中,那些星星点点的萤光被溪水倒映,仿佛银河落在了清溪当中,瑰丽得要命。
山间到底凉了,唯恐顾柔嘉害病,未几时,沈澈就抱了她回屋去,柔声哄了她睡觉。现在本就是夜中,顾柔嘉很快便睡了去,只是小手拉住沈澈的衣袖,如何也不肯松开。沈澈无法,只得和衣躺在床上,谨慎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偏不解,腻在沈澈怀中睡得苦涩,温香在怀,沈澈免不得一番心猿意马,只是强忍着小腹炽热,让顾柔嘉在本身怀中安眠。
但是,昨夜还抱着本身各式垂怜的人,又怎会在陇右道呢?只是这话,顾柔嘉不敢说出来,只是含混的应了一声。明月只笑着扶她起家,又叹道:“这支簪子是女人的?我怎的不记得?
沈澈轻巧的接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我未曾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只是你今后的日子,我想有我的影子在此中,我想永久陪着你。”他说着话,大手把玩着顾柔嘉的青丝。他降落如酒的声音轻声呢喃,让顾柔嘉愈发的沉浸,低声笑道:“我也一样,我想永久陪着你,不再让你感到孤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