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司琴三人都受伤,柳瑶华便也不再让人上楼值夜,此时听到高耸的声响,想起些甚么,披衣而起,执了烛火往楼下而去。
柳瑶华点头:“是,太后晓得却并未理睬。”
“司画她如何了?”柳瑶华赶紧走到床前,这时司琴与司书才发明她的到来。
司琴止住哭,还是大事要紧,不由问宁妃:“主子,明日里您要如何做?可要婢子们做甚么?”
其间才与明嬷嬷成心偶然道:“她受得了苦,才晓得人之恩典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赐与的,也才会晓得如何报恩!哀家不是个心狠的人,宁妃不幸兮兮的,如有活路,哀家怎会不指导一番。”
司书哭泣一声,哽咽道:“娘娘别这么说,奴婢几个晓得娘娘的心肠好。司画她没事,只是发热……到现在还昏倒不醒。”
喧闹的夜色,倾泻的月华,本是极夸姣的风景,现在却只叫人感觉苦楚孤寂,声音时断时续,伴随低声抽泣,她心中“格登”一声,推开了司画的房门。
司书愣怔:“但是,太后……”
柳瑶华暗了暗眸子:“我们与流华宫这么大动静,你们真以为太后这边不晓得?”
上官氏悄悄一笑,倚在贵妃榻上信手翻上几页书。
上官氏半晌未言语,头发梳好,倒是不急着传膳,独自叫人将厨上忙活完,已经归去波纹小筑的宁妃给宣来一同用膳。
上官氏娇嗔道:“那可不成,岂不是要累坏了嬷嬷?这些事啊,偶尔做做还好。”说着看了眼沙漏,“嬷嬷每日里不消起来这么早过来服侍了,哀家身边这么多宫女呢,还能少了您一个不成?”
上官氏望着铜镜中映出的明嬷嬷的满头华发,不由心中酸涩,岔开话题道:“宁妃又去了小厨房?”
屋内温馨极了,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床下属画略微有些重的呼吸声,柳瑶华望着常日里活蹦乱跳,活泼跳脱的司画,心中各种滋味翻过,想要站在权力颠峰的心机越来越重,她更加越没法忍耐生命任人收割的无措。
司琴:“娘娘,您怎的来了?”
“有气xing又如何,跟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子跟姐姐,另有的苦头吃!”上官氏不屑,明眸往镜中扫去,容颜还似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