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久了,他眼睛看的发痛,仿佛火燎一样,一阵一阵炙烤。
“臣罪在不赦,只求皇上留臣一条性命,来日另有机遇回到皇上身边奉养。”
拓拔叡不忍看他,到此时,一颗心也凉透了,伤透了,连哀思都感觉麻痹的很。他感受本身的身材和精力一异化作了一滩烂泥,起不来,动不得。
他走了,依兰走进书房,才看到火盆中烧着的东西。那是一些草拟的政令纲领,另有一些书稿。他一年来日日心机都放在这些上,大半夜都不睡觉,成果竟关在房里,一声不吭就烧了。
他像是在问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乌洛兰延跪在地上,取下官帽,又解了官袍,下裳。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面前,他一身单衣素服,向着拓拔叡再次叩首。
他默了一会,思惟半天,越想越感觉胸闷难当,喘不上气,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一齐伸来,卡住了他脖子。
门外依兰停了好几个时候,又开端扣门:“兰延,你快出来吧,宫里来人了。”
厥后谈起均田,他情感降落,有些绝望地说了一句:“均田之事,并不是我,也并非是乌洛兰延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