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河边，”二娘有些迷惑，不解道：“阿姐，你如何会到那儿去？”
“想我中原泱泱，万国来朝, 不想未及千年，竟叫那群蛮夷畜类前来猖獗！”
乔毓模糊嗅到了药气，脑海中俄然冒出点甚么来，她从床上弹起来，近前去接过那药包，翻开瞧过后，点头道：“这药不对症啊。”
二娘姓李，没驰名字，因为排行老二，以是就叫二娘。
“哥哥是郎君嘛，要养家糊口的，”二娘笑的有些酸涩，低声道：“我是女郎，将来总要嫁人，学这些做甚么。”
“这是长安，天子脚下，当然是归京兆尹统领了。”
……
却听有人冷哼道：“再不醒，我便要丢你出去了！”
若换了个娇蜜斯，冷不丁听那么一席话，指不定要难受多久呢，但乔毓脸皮厚惯了，底子没往内心去。
“会写字的人多了不起啊，”二娘托着腮看她，眼睛里满是歆羡：“村前的钱先生写得一笔好字，每日帮人写信，便能叫百口人温饱了。”
乔毓下认识看了眼面前纸张：“你不会写吗？”
或许她家中出了变故，或许她是一个逃犯，往怪诞处想，也许她正在被人追杀。
但这些东西, 对于现在她而言, 都没甚么实际性的感化。
这是个有些伤感的话题。
二娘双眼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阿姐很快便要走了，即便是教，我又能学会多少呢。”
说着，又干脆起昨日煮了只母鸡熬汤，说虽不是阛阓上买的，但送出去卖，总也值六七钱，如此如此。
这是坐落在长安城外的一个村庄，统共不过几百户人，因为毗邻大慈恩寺，便有人购买了些香烛烧纸等物售卖，来往的香客又多，光阴久了，倒是富强热烈起来。
二娘本性柔善，极其体贴，闻言便去橱柜中翻找，未几时，喜道：“有呢，阿姐等等，我这就去煎。”
二娘讶异道：“阿姐，你懂医术吗？”
乔毓见她语出嫌恶，倒也不恼，只在内心悄悄嘀咕：我人都没醒，从哪儿多出一张嘴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