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妈妈的院子门口,玉栀方才敲了拍门,大门就被人从内里翻开了,一个大眼睛瓜子脸生得甜丝丝的女孩子立在门内,恰是于爱梅!
玉栀很有同感,道:“只盼着将来有一日大周的民风能改了,儿子和女儿一样首要!”
玉栀走了出去,眼睛清澈,不卑不亢看向杨妈妈。
于爱梅比玉栀大一岁多,提早两年进了郡王府,现在在内院管事夏妈妈那边当差,蜀葵进郡王府没多久,她们便联络上了,有空经常约了一起玩。
夏妈妈见杨妈妈如此,会心肠笑了,指着玉栀道:“这是金妈妈从别庄送来的,现现在分到了凌霄院退役,也是服侍二公子!”
杨妈妈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叮咛爱梅:“此事我晓得了,你不要再提了!”
爱梅声音有些大,在堂屋里的夏妈妈和杨妈妈在那边都听到了。
玉栀微微一笑,道:“八月一两,玄月一两,我统共存了二两银子了!”
她瞧着不过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模样,仿佛比夏妈妈大一些,生得斑斓温润,年青时应当是个可贵的美人。
阿青认出了玉栀便是那日凌晨帮手的小丫环,却不肯说穿,引着玉栀和清茶进了翠微居,径直往东偏院杨妈妈住处去了。
清茶摸摸脑袋,也笑了。
爱梅笑眯眯地比了一个十,道:“我存了整整十两银子了!”
这天早晨,玉栀用那块宝蓝绸缎裹了白绫袄和那对绣花坐垫,悄悄下楼叫了清茶,两人一起出了门,往翠微居给杨妈妈送了畴昔。
杨妈妈笑道:“如此多谢了,你傍晚时去我那边拿白绫、净水绵和丝线吧!”
蜀葵听了,佩服得很:“爱梅,你好短长!”
玉栀想起旧事便刻骨的恨,不肯多提,笑眯眯道:“为了供我哥哥读书,爹娘就把我给卖了。”
玉栀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爱梅姐姐,感谢你,这件事我们就烂在肚里吧!”
玉栀微微一笑:“妈妈如果不嫌弃,我倒是能够尝尝!”
夏妈妈和杨妈妈都是王府内院的管事,如果这两位妈妈对她的印象好,她在郡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杨妈妈又道:“你把玉栀叫出去,我问她几句话!”
清茶是家生子,一家人都在王爷的庄子里干活,不管是男孩后代孩子,到了春秋就送进王府退役,倒是没甚么可说的。
清茶忙屈膝行了个礼:“爱梅姐姐好!”
三小我围着火盆坐了下来,随便聊着些闲话。
夏妈妈笑了,道:“她是二公子的奶娘,天然住在二公子外书房院子翠微居,就在凌霄院东隔墙,你问一问就晓得了!”
夏妈妈一听,心知凌霄院水莲水荇那两个小蹄子又肇事了,便似笑非笑看向杨妈妈。
她比划了几下以后,玉栀便猜到是要给二公子做白绫袄了,却不说透,细心把杨妈妈说的尺寸记在了内心。
没想到凌霄院和翠微居不过是隔了一道墙,大门的朝向却大大分歧,玉栀和清茶竟绕了好一段路才赶到翠微居。
她是老太妃的人,天然站在老太妃那一边。
玉栀嫣然一笑:“不知妈妈住在那边?”
杨妈妈倚着靠枕歪在锦榻上,细细看了玉栀一番,问道:“会做针线么?”
爱梅承诺了一声。
于爱梅人长得甜美,声音也很甜美,见玉栀立在内里,她顿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油纸包让玉栀看:“玉栀,你来得恰好,方才夏妈妈命我去大女人那边送东西,大女人赏了我一包薄荷糖,我想着你爱吃,正要着给你送半包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