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杨妈妈告别后,玉栀跟着阿赤出了杨妈妈住的小偏院,往二公子住的翠微居正房去了。
林佳抬眼看向玉栀,当真地想了想,道:“你看着下吧,只如果面,我都爱吃。”
她发明林佳的手冰冷,便又加了一句:“您的手冰冷,应当是冷了饿了……我去杨妈妈那边,先给您点盏珍果香草茶,好不好?”
靠西山墙摆着一对黄花梨木交椅,交椅中间是一个黄花梨雕花小几。
阿橙有些自来熟,提及话来眉飞色舞:“玉栀姐姐,二公子寝室在东暗间,我带你出来吧!”
她前次帮杨妈妈记账,记得小厨房内刚收到了从城外庄子里送来的羊肉和面粉。
杨妈妈正在和阿赤说话,听阿碧说玉栀过来了,忙笑着道:“让玉栀出去吧!”
她敏捷地把面切得细细的,和小青菜一起下到了开水锅里,煮好后捞出来放入大海碗中,然后浇上两大勺羊骨头汤,又浇上羊肉臊子,再撒上切碎的香菜、蒜苗,最后见罐子里有提早做好的辣椒油,便点了几滴。
玉栀屈膝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玉栀含笑悄悄打量着他,点了点头。
她把茶盏奉给林佳,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林佳。
林佳早闻到了诱人的面香,正强自压抑着,便抬眼看了玉栀一眼,冷静拿起了筷子。
杨妈妈传闻二公子想吃羊肉臊子面,也是高兴,便笑眯眯叮咛道:“玉栀,你去小厨房做去吧!”
玉栀抬眼看向杨妈妈,见杨妈妈微微点头,便答了声“是”。
一个极清俊的高挑少年走了出去,神采稍显惨白,身形非常肥胖,因为在想苦衷,正垂着视线,浓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浓厚的扇形暗影,鼻梁挺拔,光彩浅淡的仰月唇紧紧抿着——恰是二公子林佳!
阿橙笑了:“公子爱洁,最爱沐浴,被褥寝枕最好能带上!”
玉栀重新洗了手,在小厨房帮厨婆子的帮忙下先把面和好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