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橙想了想,道:“金妈妈说玉栀有一股侠气,情愿帮人忙,很仁慈,不过如果和玉栀结仇,估计也不会那么好受……”
玉栀起家看向楼下的红叶:“红叶姐姐,如何了?”
她当年也是被爹娘卖掉的,至今想起来另有愤懑。
清茶承诺了一声,眼睛却看向玉栀。
他说着话陪笑退了下去。
杨妈妈见清茶局促不安立在一边,便叮咛道:“清茶,你先归去照顾水莲水荇,我让玉栀帮我做点事!”
清茶忙跟着也行了个礼。
玉栀针线活详确得很,绣的花特别的活泼,清茶看了很喜好,便恳求玉栀道:“玉栀姐姐,给我绣个帕子吧!”
红叶正坐在窗前,懒洋洋拿了新得的螺子黛在描眉,听了玉栀的话,看都不看玉栀一眼:“那你请去呗!”
杨妈妈的手指碰到了小炕桌上的帐本,灵机一动问玉栀:“玉栀,会记账么?”
她看得内心欢乐,便温声问玉栀:“来做甚么?”
最后还是李王妃瞧着她们不幸,顾恤她们昔日还算用心,让粗使婆子把水莲和水荇送了返来,现在正在西配房里搁着呢!
杨妈妈又看向玉栀:“玉栀,等阿赤过来,让阿赤去请大夫!”
两人正说着话,上面传来红叶的声音:“玉栀,清茶,到凌霄院去服侍!”
玉栀把针线簸箩都收在了阁楼里,安抚清茶道:“左不过是让我们做活,怕甚么!”
玉栀晓得这是二公子的亲随小厮阿赤,便看向少年。
二公子本年已经十六岁了,该知人事了,房里该安排一个安妥丫环,免得二公子被淑美文静那样的狐媚子给勾了去,没了面子,倒是中了李珠熙那贱人的狡计……
她含笑道:“请她们出去吧!”
阿橙持续道:“金妈妈说玉栀非常聪明,学甚么都快,并且情愿下工夫,很有灵气!”
跟着说话声,门上的棉帘被掀了起来,一个身材细条的少年走了出去,笑嘻嘻向杨妈妈施礼。
阿橙见杨妈妈活力,忙笑着告饶:“妈妈,妈妈谅解我则个,我去陪二公子读书!”
玉栀笑眯眯答了声“是”。
玉栀与清茶相视一看,眼中都有些迷惑。
说罢,她摇扭捏摆分开了。
玉栀斜签着身子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杨妈妈含笑打量着玉栀,见她本日打扮又和昨日分歧,一头乌发整齐地梳了上去,白净柔滑的小脸一点脂粉都不施,却还是端倪浓秀樱唇嫣红。
“好啊!”玉栀笑眯眯道,“等我做好了白绫袄,就帮你绣!”
杨妈妈不由浅笑――真是说曹擦曹操到。
洗罢澡,玉栀梳了桃心髻,簪了一支碧玉簪,穿了件白绫袄,系了条碧色缎裙,怕内里冷,又在内里套了件绣侧重瓣栀子花的茶青缎袄。
杨妈妈心中悄悄点头:玉栀倒是很会穿衣服……
到了凌霄院,玉栀才晓得叫她和清茶过来,是要服侍水荇和水莲。
阿橙生得细眉细眼的,机警得很,他眉飞色舞道:“……庄子里的金妈妈说了,玉栀原名白玉栀,原是宛州城西白家营人,因爹娘要供她兄长读书,便把她卖了。她性子刚烈得很,自此便不认爹娘,改姓为玉。”
红叶倨傲地看了玉栀一眼,不耐烦道:“让你们去,你们就去呗!”
杨妈妈微微点头,打仗了这几次,她也感觉玉栀很聪明。
见小炕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帐本,还放着简朴的笔墨,她不由浅笑,先看了看前面记账的格局,这才拿起笔蘸了些墨水,含笑抬眼看着杨妈妈,等着杨妈妈的叮咛。
屋子里静了下来,杨妈妈端坐在那边,冷静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