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孟诚言看着孟清源绑着纱布的额头和手,眉头皱了皱。
孟清源又向周景琰和孟诚言福了福身,才在红锦的搀扶下,渐渐的走出了灵堂。
想到这,他伸手摸了摸孟清源的头,说道:“这也好,但有甚么事情,必然要写信奉告家里。”
孟清源想了想,才说道:“女儿谢父亲体贴,统统但凭父亲做主.。但请父亲体恤女儿对外公的孝心,女儿想为外公再守陵半年,然后再回都城家中。”
孟诚言的确感到有些困累了,从获得丧讯,他和四皇子就当即离京。
二十四天后,顾老将军下葬。
又站起家,清算清算衣服,走到周景琰面前,深施一礼:“民女拜见四殿下,刚才失礼了,望四殿下包涵。”
孟清源深福一礼,道:“感谢四殿下。”
转过甚来,对孟诚言见礼道:“那女儿听父亲安排,这里就烦劳父亲大人了。”
但他不肯女儿担忧,只摇了点头说:“为父身材无妨,歇息几日便能够了。”
穴墓中的构造收回咔咔的响声,陵墓的大门随之迟缓的挪动起来,最后轰的一声,封闭起来。
孟清源实在见孟诚言进灵堂时已披麻带孝,就明白他的心机了。
孟清源捧着白幡,跟在十八人抬着的棺椁前面,头上是满天飞舞的纸钱,耳边是震天的哭声。
孟清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统统,任雪花飘落满头。
宣过圣旨后,周景琰也亲身给顾老将军上了香,行了三个大礼。
孟清源要帮着办理行李,孟诚言摇了摇手:“你不消跟着忙了,有下人自会安排,你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孟清源悄悄的点了点头:“父亲,谨慎脚下的雪。”
他盯着女儿就如他手掌大小的精美小脸,那脸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双黑黢黢的带着血丝的大眼睛。
孟清源站在路边,一向看到到孟诚言的车队消逝在官道上,才坐轿回府。
孟诚言刚要在说甚么,周景琰却拦住了他,说道:“无妨,我们还是先拜祭顾老将军吧。”
孟清源却只把头低了下去,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