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琛道:“也好,那你忙完都城的事就尽快赶返来吧。”孟清源也一拱手:“那我就在这等着余掌柜了。”
“男装呀,有,有。”管事媳妇走到最后一个衣柜面前,内里的确挂着几件男袍,她对孟清源笑道:“蜜斯,喜好那件?”
三小我喝了几杯,孟清源笑道:“昨晚,母亲已经把嫁奁票据交给我了,我看了两眼,委实看不下去,这术业有专攻,还得请余掌柜的帮手呀。”
“我听五殿下说你曾在东南本地一带做过买卖,我想让你重新组建商队,把这一块买卖再做起来。”
余恒拿眼看了周景琛,周景琛也是第一次听孟清源提及此事,:“清儿,为甚么想到那边做买卖。”
“那就费事余掌柜了。”孟清源笑起来。
余恒走下亭子很远,才转头望去。就见周景琛不知说了甚么,逗得孟清源掩口轻笑。即便隔得那般远也能等闲地看出两人之间的密切。
余恒看到孟清源这般礼遇本身,忙道:“乡君固然说,草民必然极力!”
见周景琛还给她备了一壶女孩家喝的玫瑰露,便到了一杯酒,与周景琛和余恒边喝边聊。
呦,五殿下,您这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下了血本了。
余恒听到孟清源的话,没想到她对边防碎务也是知之甚多,顿时寂然起敬了。
孟清源端起酒杯:“那我先敬余掌柜一杯,今后买卖场上的事就要余掌柜多操心了。”
这孟乡君看这模样迟早是五殿下的王妃了,她这么看好东南,或许将来五殿下做王爷后的封地就能安排到那边,想到将来本身或答应以在周景琛的封地里获得周景琛和孟清源最大的支撑,余恒就不免心更热了些,一张略黑的脸上,笑容更加浑厚了。
孟清源一笑,也干了,放下酒杯问道:“余掌柜,我看朝廷比来非常正视田产赋税这一块,我母亲恰好就在这四周有一农庄,我想查一查帐,想听一听余掌柜有甚么设法?”
“乡君,草民手中有很多熟谙东南面环境的人,乡君要去东南,草民便让他们去打个头阵。”余恒笑道。
余恒没想到孟清源会如此萧洒,实话实说,竟真是男儿做派,忙笑道:“乡君客气了,五殿下已经和草民说了,草民定当竭尽尽力为殿下和乡君分忧。”
余恒看孟清源很附和他的说法,便接着说道:“但是庄子上也有两样却不得不防。一样是人数,庄子上除了管事就是耕户,按例都是驰名册的,人若比名册多了,就得防着是不是庄头仗着主子的名头兼并地盘,私养耕户。另有一样便是佃租,须得细查这佃租究竟是缴的多少,庄头多少落一点无关紧急,要紧的是,如果庄头太贪,佃租刻薄,竟至逼死耕户,闹出来就不是小事了。”
孟清源赶紧道:“我就是担忧这一点,我母亲从入了静慈庵就不在管这些碎务了,固然这些管事们都是顾府的人,但时候这么久了,也怕会有疏漏,不知余掌柜的有甚么体例?”
“东南面那边的瀛岛国一向不循分,海贼猖獗,百姓深受其苦。但又是大周军队部防亏弱之地,顾家军的统领向来没到过那边。外公活着时,是有一些设法的,我便想将来去那边看着点。构造商队,也是便利提早做些筹办。”孟清源道。
但是现在看这孟乡君,到底是大周战神顾老将军的孙女,也不晓得顾老将军在她身上破钞了多少心血,将她教养的胸怀见地都赛过了很多男儿,竟是这般忧国忧民!他是见过瀛岛国海贼的狡猾残暴,身为大周朝子民他也是恨之入骨的。如果十年后的余恒,这会儿怕是还会多想一想,但现在的余恒还是年青人,有着年青人的活力和热血,一时候对孟清源倒充满佩服,再无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