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喜胡同离玄武大街并不远,孟清源一行人由店里的伴计领着,一会儿就到了宅院门口。
地上摆着一些翻开的箱子,内里放着还没有清算完的物品。
叶兰领命出去找人了。
刘坤的身子狠恶的颤抖着,粗喘着哀嚎道:“大蜜斯饶命,大蜜斯饶命。小的全说,全说。”
孟清源被他这做派,恶心的一点也不想说话。
这时又有侍卫出去,在孟清源耳边说了两句,孟清源转头对余恒说道:“余大掌柜,我有事要先回府了。这边事毕,你就把掌柜、账房、采买这些人另有供词都送到四喜胡同里去,那边会有人把守他们。这几家店铺,还需你多操心,找人过来帮着保持着,先不要闭店,就这些掌柜们家内里也要找人告诉一声,说店里有事这几日不归去了,撑过3、四天,这事就会有成果了。”
大周律法,逃奴是要被通缉的,并且抓到了,轻则放逐,重则砍头,顾洪看来是有人庇护,认了新主子了。
“你姐姐就是顾洪的媳妇?如何会舍近求远,跑直隶省开起买卖了?”刘坤这时恨不得顿时晕畴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上来。
杜泉实在忍不住了:“闭上你的狗嘴,顾洪阿谁牲口现在在那里?”
孟清源点了点头,又轻声把刚才本身猜测顾洪背后有新主子的设法说了。
“别的,你再让人去宝林钱庄,查这顾洪和他身边统统人的流水户头,我要详细的清单。”
除了小楼外,另另有倒座房、后罩房,并有摆布配房,算得上是极其宽广的了。
也不晓得他的新主子是谁,这几万两银子倒是其次,说不得必然得让他们给吐出来。但用这类下作的手腕,来恶心顾家才是罪不成恕,这背后之人如果不揪出来,她孟清源枉为人子。
孟清源小声的在叶兰耳边把本身的设法说了,叶兰也小声回道:“大蜜斯,殿下走时留了一队人,是专门听大蜜斯调遣的,奴婢这就去叫人。”
杜泉冷冷道:“本来你熟谙我?”
只是神采有些发白,眼底带着青色,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一股胭脂水粉味,就听他嘴里说道:“如何如此喧华,没个端方。”
顾洪在地上蒲伏了一会儿,才用胳膊强撑起半截身子,还没爬起来,又哇的吐了一口血。
却见杜泉嘲笑一声:“那就更好了。”
孟清源又问道:“这些人都交代了吗?”
就听孟清源问道:“你现在想明白了没有?”
又看了一眼,从地上底子爬不起来的顾洪:“把他们两个绑了,分开把守,把院门关了,统统人都带到正房来。”
那刘坤被侍卫又提溜返来,他看了看跪着的三个掌柜,神采煞白,额头红紫的模样,晓得这三小我刚才必定是被逼供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推测这三小我没到一盏茶时候就全交代了,内心还存着些幸运呢。
孟清源又叮咛杜七叔在这里等着,把这院子守好,等会儿会有人来提审顾洪等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时正房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约莫三十多岁的白面男人走了出来,穿戴天青色的绸袍,头上带着玉冠,手里拿了把折扇,看上去斯斯文文,底子不像是做买卖的。
那三名掌柜看刘坤像中了邪的模样,更吓得把身子直今后退,恨不得钻进墙里去。
本身带着几名侍卫又回了玉宝斋,余恒见孟清源出去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晓得顾洪是没跑了:“恭喜乡君,顾洪人抓到了?”
杜泉上前在刘坤的穴道上又拍了一记,刘坤只感觉身子一轻,那些蚂蚁仿佛都不见了,人就仿佛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