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如母,该当的。”不待叶青梧答复,洛熠宸便答道。
“半信半疑。”洛青阳稍一点头,轻声答复,“不过,你为何不肯奉告他本相?”
叶青梧抬手拦住她,笑着在她手上拍了拍,说道:“长嫂且放心吧,我这里啊,这类东西多了,我也戴不着,家中大小事件,多年来都劳嫂嫂一人筹划,家仆无数,琐事无数,也不知这几年另有人顶撞嫂嫂没有,就当我替哥哥感谢嫂嫂多年辛苦,今后我也尝归去走动些,看谁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到嫂嫂的头上来。”
洛熠宸微微一笑,未在多言,午膳后洛熠宸前去换衣,叶青梧偷偷问道:“他信了吗?”
起家告别时,叶青梧笑道:“之前在家时,我常常在嫂嫂那边偷些玩意儿,现在,总算能送给嫂嫂一些了。”
此时安雪儿亦不过二十三岁,知书达理,风韵文雅,可谓贤能淑德占得四字,是父亲在时看中的当家主母,只是此时面带忧色,暗自垂泪,好不成怜。
叶青梧点点头,用手巾静了静脸,又问道:“可知是非真假?”
“来人是谁?”本日她方才回宫,这动静未免太通达了些。
“那,那我们当如何是好啊?比来这两个月以来,夫君他脾气大变,别说寻花问柳,之前,之前他便是在房中,亦不是一个迷恋女色的人啊……”安雪儿掩面抽泣,惭愧不已。
“可知为何而来?”
“长嫂莫忧,固然兄嫂的房中究竟在不是我一个外嫁的女儿该当管的,不过,哥哥向来是个明白人,此时却坐下了如此胡涂事,为着我叶家的百年名誉,亦是要多提点他一番的,就算不看他,亦要看我那一双敬爱的侄子侄女不是?”
语罢,叶青梧抬手摘下金簪,上前两步,为安雪儿插在发髻之间。
安雪儿大惊,当即抬手去摘,满心愁云全被这一枚金簪打散了,“娘娘不成啊,这是御赐之物,可不好送给臣妾,娘娘……”
洛青阳无法,只得应了,举杯相迎。
“奴婢晓得,在这里。”夏至走到柜子前翻了翻,不一会儿便取出一枚金簪,“娘娘但是要佩带?要梳个发髻才行?”
得了叶青梧的话,安雪儿也算安了心,连连伸谢,脸上的愁云总算淡了一些。
叶青梧轻咳了一声才走出去,安雪儿怔了一下,忙站起家来,理了理衣袍,盈盈下拜,叶青梧忙上前将她扶起,“长嫂折煞我了,快请起。”
夏至便看了看夏意,夏意福了福身子一边同夏至服侍叶青梧换衣,一边说道:“前些光阴,城里传出动静,侍郎大人流连花丛,日日不归,就在前几日,都有女子找上门去了,说有了身孕,让侍郎大人抬人进门呢,不瞒娘娘,娘娘不在宫里的时候,侍郎夫人便已经来求过几次了,可娘娘不在,太子在辈分上于理分歧,与叶家亦不靠近,因此未管此事,本日娘娘返来,想来侍郎夫人定是晓得动静了。”
“那我以茶代酒。”叶青梧放下酒杯,端起茶杯,再次朝着洛青阳一拱手,“聊表谢意。”
叶青梧点点头,朝他举了举杯,“多谢。”
“一家人,一起聚一聚,我仿佛有十余年没有同青阳一起用膳了,本日托你的福。”洛熠宸如是答道。
洛青阳微微一笑,含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你还是不要喝酒了,身子不好,本身多重视些,如果真想谢我,便将本身身子养好了,少让我做些事。”
“好,那这件事我会尽力去做的,你且放心吧。”
安雪儿怔了怔,这才了然叶青梧的意义,感激的再次垂泪,连连叩拜以后这才拜别。
午膳后谁都没有歇息,洛熠宸带着洛青阳与南砚去了上书房,子苏也归去了,叶青梧才从寝室里躺下来,连日驰驱,她这才感觉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