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很快排闼出去：“陛下，彻夜又抓住了几个刺探天牢的细作！”
狱卒当即狠狠一铁鞭甩在了那人身上。
两个狱卒扶着苏太师，他身形还是有些颤抖。
“太聒噪了些，不会说人话，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吧。”萧珏说这话的语气甚是平平。
仆人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纸，快步走进房内，房中丝竹之声不断于耳，另有身姿婀娜的舞姬裹着轻纱起舞。
狱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放到牢房外，黑衣绣着暗金龙纹的帝王坐到了太师椅上，未几时，便有狱卒恭敬奉上了茶水。
萧珏分开永和宫后，是在天牢审判了成王余党一夜。
安王嘲笑：“杨妃胃口都这般大了，你们感觉杨相如果真同我们合作了，胃口会小？”
萧珏做了个手势，男人才放手，文成德跟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狠恶的喘气。
另一王谢客沉吟半晌：“杨妃下了水，杨相还能坐视不睬不成？王爷您手握重兵，朝廷上若再得杨相互助，扳倒天子不在话下。”
萧珏淡淡扫了一眼从信鸽腿上取下的信笺，眼中嘲意多了几分：“把信原封不动送出去。”
苏太师莫名感觉他悄悄刮茶盖的行动，像极了用铁链挂犯人血肉，避开眼不敢再看。
“呸！天子你有甚么冲我来，别难堪恩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子你用卑鄙手腕坐上阿谁位置又如何，江山坐不稳对吧？”文成德朝着萧珏用力啐了一口。
萧珏眼角眉梢皆是冷峭，他看着那人尽是血污的脸，缓缓道：“朕得不得好死，尚不成知，但你文大才子，必定是不得善终的。”
禁军统领躬身应是。
内里的牢房里已经有人吼怒：“苏世昌，你这个老匹夫！”
许是感激苏太师的知遇之恩，朝堂上凡是敢有人同苏太师作对的，文成德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咬人的。
男人道：“是杨相的女儿同意跟我们合作。”
萧珏饶有兴趣勾唇：“本来朕的苏妃不但跟安王、顾将军之子牵涉不清，和文大才子也是旧了解啊。”
安王哂笑：“本王还不至于被这么个蠢妇威胁，她还不知，苏妃也是我送进宫去的眼线。苏妃已经查明成王余党都被萧珏关押在天牢，但是天牢设在皇宫以内，不但看管森严，地形也分外埋没。现在天子已经思疑上她了，想要弄到天牢舆图，还得从杨妃那边动手。”
“爷，宫里来信了。”仆人靠近坐在上位的男人私语。
暗无天日的大牢，墙壁上的火把映照出墙上的斑斑血迹，一排排刑具摆放得整齐，刑具上干枯发黑的血迹却叫人不寒而栗。
伤口上沾了盐水，生不如死，文成德收回惨叫。
老天子在垂死之际，看了一眼本身的嫡妻，终究下旨传为于萧珏。当时赶去救驾的三公五卿都在场，皆可为证。
苏太师垂着眼皮没敢看，他不知萧珏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本日俄然把他的牢房换到了这边来让他观刑。
安福望了望龙案前的漏斗，忧心道：“陛下，该安息了。”
萧珏眼中讽刺之色更甚：“看模样太师并不在乎本身对劲弟子的死活，那太师的掌上明珠苏蜜斯呢？”
老者衣衫洁净，面庞也整齐，看模样再这地牢里一向被虐待，没吃甚么苦头。
苏太师眼皮一跳。
门客们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