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停下脚步,正想开口扣问,就闻声房间里传出一声茶盏坠地的声响,跟着就传出一声女子的哭泣声。
韩刺史见了她,面上倒是有几分镇静之态,似有甚么难言之隐,躬身作揖:“下官见过夫人。”
原皇后生来就在宫里,必定不懂这些,她也不晓得这个天下有没有浮桥,不敢冒然提出来。
“大水还没退完,只能检察一些大水减退的处所。”萧珏答。
叶卿在紫竹的指导下把衣服放进水里泡湿,再拎起来在石板上用洗衣棒捶打。紫竹把皂角剥开,取出内里的皂豆,裹进衣服里,让叶卿对着包有皂豆的处所捶打。
萧珏用袖子帮她擦去了神采的细汗,擦到她鼻尖时,他改用拇指悄悄拂去,触手一片温软细致,他不由自主用指腹悄悄摩挲了两下,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非常。
许是职业病犯了,沿路看风景时,这条河的河幅、河岸坡度,她就估出了个大抵,就是水深和流速没有测量东西,叶卿不太敢打包票。
叶卿盯着那些碎木看了一会儿,问随行的侍卫:“这里一向都是修的木桥?”
叶卿鼻尖肌肤柔滑,被他摩挲得生疼,她躲开他的手,咕隆一句:“疼。”
骨子里作为一个当代人,叶卿不感觉那样就能洗洁净衣服,她只得去问了紫竹。
就是不晓得她那便宜老爹有没有作死,如果叶尚书真的犯了不成宽恕的大罪,叶卿对这个便宜老爹也没啥豪情,但是本着为原主尽一份后代孝道,她也只能求天子饶他不死。
河岸两侧另有零零散散的碎木,不难设想之前发大水时,河面上的桥几近是刹时被冲毁的。
叶卿样貌没随她爹娘,反而有些像太后,五官端庄大气,媚而不俗,艳而不妖,像极了一朵繁华牡丹,压得下百花芳华。
顿时就要入夏,本日气候有些大,叶卿方才一阵忙活,鼻尖儿都是汗珠。因为热,她本来白净的面庞蒙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刚颤巍巍绽放花苞的蔷薇花,鲜艳欲滴。
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看到前面有一队官兵在修桥。
拿着萧珏换下来的那件袍子,叶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给本身找了件费事事干。
为了庇护叶卿的安然,她外出身边就跟了十六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