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烛台上点了五支蜡烛，烛火投射出他跪地的影子，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
他眼角抽了抽。
萧珏起家，亲身上前扶起他，“此次安王造反，端赖顾将军领兵援助。朕继位以来，朝堂不稳，也多亏了顾将军手中的军队镇守关内，朕才得以抽出余暇清算朝纲。”
“陛下，老臣……有愧。”顾砚山长跪不起。
萧珏嘴边的笑容发冷：“派人暗中盯着顾临渊。”
回房间时见屋里灯还亮着，他入门时守在外边的墨竹要施礼，被萧珏抬手制止。
她睡得很熟，头枕着软枕，被子拉到下巴处，只暴露一颗脑袋。
萧珏烦躁翻了个身，盯着叶卿的侧脸看。
只是因为先帝老年疑芥蒂重，直领受缴了郭大将军的兵符，郭大将军一怒之下告老回籍，再不肯管朝廷纷争。萧珏继位后曾三番五次请郭大将军回朝叙职，但都是无功而返。这才有了顾家在武将中独占鳌头的局面。
萧珏上床后就拉了个被角搭在本身身上，他惧热。
王荆领命退下，萧珏这才看了一眼案旁的沙漏，已经四更天了。
“爱卿言重了，这平乱之战，还不知多久才气有个成果。这几日还得有劳爱卿，夜色已深，爱卿先下去歇着吧。”萧珏扶起顾砚山。
他瞧了瞧睡得还是苦涩的叶卿，伸臂把人拦腰勾进怀里，不过他很快就觉悟这是一个弊端的决定。
等顾砚山拜别后，王荆才从外边出去。
萧珏可贵表情不错，发发善心想帮她盖被子，但是看到烛火下她那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那夜的影象不由分辩涌上脑海。
韩府的被子做得广大，是双人用的，没有备多余的。
“老臣惶恐，顾家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顾砚山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叶卿甩开脑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往回走。
王荆拱手道：“还好陛下有先见之明让顾将军南下，不然本日这困局，还真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