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仿佛问得也不太矜持。
韩刺史实在没有猜错,萧珏现在的确是用人之际。他如果循分些,哪怕柳成打着他的灯号贪了很多银子,鉴于他压根不知情,在位期间固然没甚么太大政绩,但没出过甚么大错,帝王也不会穷究韩家。
文竹这几日跟韩府的小丫环们打成一片,探听动静也便利,叶卿一问,她就答道:“韩刺史杀了他那小妾,才想起另有个奸夫清闲法外,当即就对那小妾的兄长用了重刑。小妾的兄长用刑后只剩半条命,把甚么都招了。说他妹子嫁进韩府一年,吃了很多调度身子的药肚子也没动静。为了能趁早生下儿子站稳脚根,这才想了一归还种的体例。还是那小妾的兄长亲身牵的头,跟梨园一个伶人好了几次这才怀上了。说来也巧,梨园那伶人还是个兔儿爷,常常被叫去孙府唱曲儿。”
韩刺史一惊,忙道:“陛下!臣愿以韩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赌咒,臣绝没有贪墨赈灾粮款!”
从柳氏想借种生子那一刻起,韩府就已经被孙府盯上了。
韩老夫人或许不懂此中关头,但韩老爷在朝为官多年,天然晓得这事有多么严峻。
韩刺史闭了闭眼,艰巨出声:“柳氏的兄长之前在我这儿讨了很多差事,他中饱私囊,贪了官银,现在罪证都在陛动手上。”
文竹跟她拌嘴:“可惜甚么,我感觉韩夫人趁早离开苦海了才好。”
韩刺史面皮绷紧,眼底蒙上一层赤色,他一字一顿道:“别提她。”
不知韩刺史理清这统统会作何感概,归正叶卿是感觉分外讽刺。
且不说柳成是韩刺史妾侍的兄长,光是柳成那差事是在韩刺史这儿领的,这些罪,便可全叫韩刺史背了。
韩刺史的确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韩老爷同韩老夫人一早便等在那边了。
萧珏把一本折子扔到他跟前:“本身看看。”
萧珏本日在跟大臣们商讨挖河渠动土的事件,他在隔壁的耳房一跪便是一上午。
水清则无鱼。每一任帝王都晓得朝臣跟他们身后代家的牵涉,在一些蝇头小利上,帝王都会挑选睁只眼闭只眼。
叶卿脑筋里乱糟糟一团,她本觉得韩刺史家就是个小妾兴风作浪的事,现在看来,一步步都像是孙府算计好了的。
韩家二老还不知和离书是叶卿让韩刺史写的。
一个世家不能同时出两个三品以上的大员,为了给韩刺史让路,韩老爷前几年就致仕了。韩老爷致仕后,韩刺史这才得以升官。本来他只要在扬州任职五年,届时便可调回朝中升任三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