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被绑的那几个下人,叶夫人顺带踹了几脚:“你们一个个的,吃里扒外,给周氏那贱人的女儿卖力呐?叶家白赡养你们了!拖出去乱棍打死!”
叶建南冷冷道:“这一拳,是为叶家门楣打的。”
齐允信额头呈现了精密的汗珠,他抹着薄汗道:“我……我先前来过叶府,跟门房上的小厮熟悉,这才没通报……”
齐允信看得有几分不忍心,对叶夫人道:“夫人慎言,瑶儿她……”
叶建南偏头问管家:“门房那儿有记录本日上门的客人吗?”
“是哪个小厮给你开的门,劳齐二公子说清楚。”叶建南打断他的话。
叶府并不晓得叶建南会提早返来,门房前去开门时还吃了一惊。
齐允信吱吱唔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不中秋佳节快到了嘛,我想来贵府看看老太君。”
“母亲莫气了,事到现在,总得拿出个处理的体例来。”叶建南给叶夫人倒了一杯茶。
屋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哭爹喊娘的告饶声。
大翰民风虽开放,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私邀外男进府,都不给家中长辈晓得一声,还试图袒护畴昔,如何想都叫人觉着事情不简朴。
叶瑶诘责道:“你要我做妾?你不是说你不喜好何家蜜斯,心中只我一人吗?”
他瞧着叶建南阴沉的神采,讪讪道:“这……这不干我的事啊,是你家五女人写信让我过来的……”
叶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她转头指着叶尚书吼道:“瞧瞧!你自个儿瞧瞧,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砚台傻乐呵似的应两声,心机却跟明镜似的。
随即从速呼喊着二道门上的丫环上叶夫人叶老太君住处通报去。
叶夫人回身坐到下人摆好的椅子上,胸腔狠恶起伏,明显是气还没顺。
“好你个叶建南,得了圣恩了不起了?你竟敢打我……”他痛得破口痛骂。
此次叶夫人是真直接晕畴昔了。
这话的确就是火上浇油,叶夫人回身就又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我呸!跟你娘一样不知耻辱的货,偷人都偷到自家来了!幸亏老太君还把你从大牢里接出来,你就该陪着你那行窃的老娘蹲一辈子大狱!”
叶瑶怨毒开口:“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愚妇,你有甚么资格说我娘?你不就靠着你在宫里当皇后的女儿吗?当年若不是太后那老不死的死捏着嫡庶之分,本该是我进宫去!”
齐允信抢着道:“叶夫人,叶兄,我回家就同母亲说,待我同何家蜜斯结婚一月后,就把瑶儿抬进府去。”
他本来就是本性子野的主,现在从了军,身上那股气势更是吓人,齐允信愣是被吓得禁了声。
叶夫人传闻叶瑶竟然在松鹤楼幽会外男时,几乎没给吓晕畴昔:“周氏生的这是个甚么东西!她还要不要脸了?她但是在她父亲跟前伺疾啊!”
连带砚台都跟着受待见了起来,小厮们一口一个“砚台哥”叫着,别提多热络。
叶太傅在朝中名誉极高,哪怕他故去多年,他曾经的弟子逢年过节都会上门来府上拜访老太君。不过西伯侯可不是叶太傅的弟子,前些年也没见他们府上来人。
“叶至公子。”齐允信勉强挤出个笑容,冲叶建南拱了拱手,他扭身就想出去:“我家中另有事,咱他日再叙,他日再叙。”
这个谎话,低劣得好笑。
叶建南问那丫环:“是你给开的门?”
叶夫人进门就狠狠甩了叶瑶两个耳光,怒骂道:“轻贱东西!”
齐允信瞧着大胡子人高马大又一脸匪气,不敢硬来,只得陪着笑容望向叶建南:“这……叶至公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