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信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被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男人听到叶建南的声音,立马慌镇静张往角门那边跑去。
叶尚书气得脸红脖子粗,哪怕转动不得,也冒死挣扎着,想爬起来打人,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谁。
叶夫人毕竟武将世家出世,那建议脾气来,齐允信愣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叶建南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喝了一声:“那边是何人?”
他本来就是本性子野的主,现在从了军,身上那股气势更是吓人,齐允信愣是被吓得禁了声。
砚台傻乐呵似的应两声,心机却跟明镜似的。
叶建南身边的大胡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脚尖在假山石上一踏,一个空翻落到了那男人跟前。
叶建南眼神一厉,叫了声:“大胡子!”
他绕过大胡子想从角门出去,大胡子却又移过几步挡住了他的路。
齐允信面色讪讪的:“我跟何家蜜斯的婚事都定下了……”
叶建南问那丫环:“是你给开的门?”
叶瑶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叶夫人回身坐到下人摆好的椅子上,胸腔狠恶起伏,明显是气还没顺。
叶夫人气得操起丫环刚奉上来的热茶就砸了畴昔,怒骂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是你能唾骂的!”
叶夫人进门就狠狠甩了叶瑶两个耳光,怒骂道:“轻贱东西!”
齐允信额头呈现了精密的汗珠,他抹着薄汗道:“我……我先前来过叶府,跟门房上的小厮熟悉,这才没通报……”
丫环一听要送官,顿时就慌了,忙跪下告饶。
管家点头:“没听门房那边通报啊。”
“是哪个小厮给你开的门,劳齐二公子说清楚。”叶建南打断他的话。
此次叶夫人是真直接晕畴昔了。
他神采转冷,喝道:“大胡子,带人把这刁奴绑了送官府去,再彻查府上有没有丢甚么东西。”
言罢他就大步往松鹤楼走去,只留下一句:“派人去禀告夫人!”
事情生长到现在这境地,齐允信也很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直言不讳道:“叶夫人,反正都已成这般了,叶瑶不与我做妾,你们还想把她送去庵里当姑子不成。”
叶瑶眼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齐允信吱吱唔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不中秋佳节快到了嘛,我想来贵府看看老太君。”
叶夫人直接一巴掌甩齐允信脸上去了,“就你齐家脸大?坏我叶家家声,你爹娘生了你,没教养你,我今个儿就替他们教养了!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齐允信看得有几分不忍心,对叶夫人道:“夫人慎言,瑶儿她……”
男人和带路的丫环皆是一惊,面色白了几分。
叶尚书尴尬别过眼去,老泪众横。
家中出了这等丑事,叶夫人巴不得叶瑶死了洁净,可现在还没拿出个决定的章程来,她作为当家主母,也不能听任不管,不耐烦叫人去请了叶府常用的大夫来。
“母亲莫气了,事到现在,总得拿出个处理的体例来。”叶建南给叶夫人倒了一杯茶。
叶太傅在朝中名誉极高,哪怕他故去多年,他曾经的弟子逢年过节都会上门来府上拜访老太君。不过西伯侯可不是叶太傅的弟子,前些年也没见他们府上来人。
这话的确就是火上浇油,叶夫人回身就又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我呸!跟你娘一样不知耻辱的货,偷人都偷到自家来了!幸亏老太君还把你从大牢里接出来,你就该陪着你那行窃的老娘蹲一辈子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