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返来时道:“公主,曹侍从在外边求见,他急得不得了,一向在叩首,奴婢如何劝都不听。”
周瑛华眼波流转,环顾一圈。
曹平对着陆白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偷偷抹了把盗汗,整整衣衿,换上一副轻巧面孔,把锦匣送到谭和川房里。
陆白想了想,“我们去跟爷说,让爷拿主张。”
曹平对付着点点头,内心冷静感喟一声:老谭啊老谭,识时务者为豪杰,你可别怪我无情无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这些人参没毒呢,那算你命大。如果真有毒,冤有头,债有主,人参是太薇公主赐给你的,和我没有干系!
“哎哟哟,我的祖宗诶,你出去干吗?”曹平上前搀着谭和川,硬把他送回床上,“伤还没好透呢!谨慎伤口又裂开。”
看谭和川挣扎着还想站起来,曹平神采渐冷,心下一横,翻开锦匣:“这几枝人参是爷赐给你的,你看看,都是几十年的老参,卖了的话得值很多钱,爷内心惦记取你呢!”
称心走到周瑛华身边:“太子要见您。”
“公主,曹侍从把人参送到谭和川房里了。”
周瑛华淡淡一笑,“那就好。”
“真的?”谭和川拈起一枝人参,看了又看,“真的是爷赐给我的?”
曹平皱着眉头,“你这模样如何去见爷?等过几天伤好全了再说。”
“不可,我等不了!”谭和川抓着拐棍不肯放,“必然是太薇公主!她从中作梗,想禁止我去见爷!”
陆白切了一声,“我还不晓得你?见钱眼开,吝啬到家。只要有银子,就算是烧得滚热的油锅你都敢伸手去捞一捞,你上辈子是穷死的还是如何着?那些丫环送的钱你也敢收?谨慎贪的钱太多,哪天压死你!”
谭和川目露忧色,带着老茧的手指一一摸过锦匣里的人参,“我就晓得爷不会忘了我!小平子,你等着吧,只要我另有口气,我必然会让爷认清阿谁太薇公主的真脸孔!到时候爷就会明白,这天底下,只要我们几个才是至心为爷着想的。”
快意一起跟在曹平身后,看着曹平和陆白说了一通话,然后挨挨蹭蹭进了谭和川的房间,最后白手走出来,会心一笑。
夜里听得仆人房一阵尖叫慌乱,谭和川那边公然闹了起来。
陆白拦住曹平:“你不是怕这些补品有毒吗,还拿给老谭吃?”
不过她没有立即就走,仍旧守在谭和川房外,直等亲眼看着谭和川喝下一碗加了参片的汤药,才归去处周瑛华复命。
使女们端着热水巾帕进房,预备服侍周瑛华梳洗。
曹平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警戒地看着陆白:“你笑甚么?”
有人在外边打门,一声比一声拍得清脆。
曹平翻了个白眼:“公主让我给老谭的,我能如何办?”
“你……”
陆白揪住曹平的衣领,不让他走:“你甚么意义?”
曹平抱着锦匣,气呼呼往里走:“算了,我直接拿去给老谭吧。”
她只问了这么一句,语气轻柔平平,但是冯府使女们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除了称心和快意,剩下的使女全数变色,哗啦啦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不管内里如何,周瑛华一觉黑甜,睡到第二天辰时才醒。
陆白笑得前仰后合,费了半天劲儿才止住笑,拍拍曹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能想明白最好,我固然没读过书,但常听人说,疏不间亲。公主是爷的枕边人,是爷的端庄嫡妻,那才是一家人呢!我们算甚么?之前是主子,今后还是主子。老谭非要给本身挖坑,我们管不了。今后你得把本身的位置站稳了,别两端打晃,谨慎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