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去住天牢吗?
那四个细弱宫女蜂涌而上,三五下便将我身上衣服扒光,拿出浣洗宫中基层杂役衣服的气势来,捋袖摩掌,搓洗起来……
凤朝闻不怀美意瞧我一眼:“安闲,你出去这一时,但是逛得累了?”
――这只睚眦必报的禽兽!
他拿书遮了半边脸,只暴露一双幽黑双眸来,听声音极是和顺体贴:“你这三年流落在外,没有人在身边奉侍是有点不风俗。如许吧,今后这四小我就当你的随身宫女,专门奉侍你沐浴吧!”
我痛苦的转头去瞧身后这四个铁塔般的宫女,见她们面上也暴露难以忍耐的神采,更是悲从中来……我不嫌她们拿我当马桶涮就算了,她们竟然还嫌我不如马桶皮实……这教情面何故堪啊……
他到底得有多恨我啊?
……本来是饿的,但是听到这么惊人的凶信,我那里另有一点点胃口啊?
门口立时冒出去四个细弱宫女,孔武有力的模样,上前来拽胳膊抬腿,抬着不断挣扎惨叫的我一起通畅无阻的送进了浴殿,卤莽的扔进了池子里,溅起一池水花。
凤朝闻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铛”的一声,银筷子清脆的掉在了桌上。
我摆布瞄瞄,守在门口的侍卫像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我捅捅身边这名侍卫,抬高声音道:“还不快出来,天子陛下叫你呢。”
我哑口无言。
她身小力薄,服侍我穿衣还得我屈身相就,她想了想,轻声道:“女人,不如教那四个姐姐来奉侍您穿衣?陛下也说了,今后四个姐姐就是您的贴身宫女了。”
田秉清小碎步退了出去。
羞愤转头,小宫女手中拿着一双银筷子,不幸巴巴瞧着我,快哭出来的模样。
传闻那疙瘩冬凉夏更凉,不沐浴大抵也没干系。
我一张老脸顿时辣辣的作烧……他必然是用心的必然是用心的……
我觉得,这就算完了。
背后的人半晌未曾翻动册页,我在薄被里屏气凝神,蓦地面前一亮,被子已被掀了开来,被一双铁臂拎了起来,按在一副刻薄的胸膛之上。
他的大掌从我头顶摩挲了下来,粗砺的指肚在我眉眼间轻描,漫不经心下达圣谕:“只要你为了大齐皇嗣尽力斗争,朕便许你将功折罪……”
10
我欲哭无泪,哀怨的将他瞧了又瞧。
正用心盯着桌上菜色公开里流口水,只听得凤朝闻淡淡道:“出去。”
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声,我偷偷去瞧,却与凤朝闻悄悄打量的目光相撞,他淡淡开口:“传闻今儿你同小宫女要了绝子汤?”
第二天我爬起来之时,胸前或青或紫,小宫女粉面害羞,仿佛昨夜躺在龙塌上的是她而非我。
他的大掌在我头顶摩挲了两下,但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气:“你目前还是待罪之身吧?”
那四名膀大腰圆的宫女低头迈着大步退出了重华殿。
“有没有想过将功折罪?”
等我吃饱喝足,洗漱结束,战战兢兢爬上龙塌,轻手重脚超出敌军的长腿,其间不时偷窥沉入书中的天子陛下,见他眉毛都未曾抬一下,明显并未曾重视我的小行动,终究千辛万苦达到本身的地儿,轻手重脚将身子缩了缩,团成个团,面朝墙壁,蒙头筹办入眠。
凤朝闻指指桌上菜肴:“还不饿吗?”
风朝闻好整以暇,正斜倚在塌上,抱着本书看。对我被放在池中,拿丝瓜瓤搓掉好几层皮,又被几个仙颜宫女按在池边塌上,往身上涂了好几层香脂,修甲磨脚,折腾了一番以后的满腹怨气充耳不闻,淡淡道:“她们都是杂役殿涮马桶的……约莫是平时马桶涮风俗了,力量有些节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