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无话。
实在我也曾跟随爹爹去过八百里外的村落,只因行军路过,那边的人家食不充饥,衣不遮体,同皇城根下老百姓的日子有着天壤之别。
但对于我这类已经暗恋成痴的人来讲,现在也仍不住要赞叹一声:瞧瞧,晏郎不但一表人才,连开门揖盗这类事都做得标致之极!
碟子里的梅花糕不翼而飞了。
婚姻如同一座大船,上船须谨慎,掌舵要用心!
但很快,我又悄悄给本身打气,不就是一些碍眼的墨点子嘛,总有一日凭着我的刻薄胸怀,定然替他洗得白白。
此时现在,我终究对尚书大人那一腔愁苦含怨有了感同身受的体味。
但是……但是,就在我等了好久好久,实在只是半晌以后,却感受不到本身火辣辣的脸颊上有任何异处,忐忑不安的壮着胆量昂首去瞧晏平面前的碟子。
或者,费钱卖通了晏府的掌厨,偷偷扣问他家小郎的爱好。
晏平口味平淡。
若搁在常日,我定然喝彩雀跃。只可惜大齐的太子殿下一个兴味的眼风扫过来,我的一腔烈火噗的一声便灭了个完整。
……他竟然……他竟然吃了我挟的梅花糕。
我这位太子侍读好歹也不算白身,每次凡是我挟菜给他,他便皱着眉毛,苦着脸咽将下去,那神情清楚在吃毒药,那里是在享用甘旨?反观晏平,容色如玉,连细嚼慢咽都都雅的紧!
在豪情面前,口味神马的都是小题目,并驳诘以降服。
想来我也没胆量让晏平窜改口味。假定非得在麻辣鲜香的食品与晏平中间选一个……我咬咬牙,还是决定选晏平了。
我傻傻的大胆昂首去瞧他的脸,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之色,唇角沾着一点点梅花糕的点心渣子,他正不紧不慢拿了乌黑的帕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