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秉清自小奉侍太子殿下,早已熟知他的脾气,自先皇后病逝,殿下对宫中的女子,总有些杯弓蛇影。
像本日如许一气塞十数名女人进东宫,倒是这数年间首例。
这些年,太子殿下建的功业越多,皇后便越加记恨,陛下每次见了太子,总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嫌弃他杀孽太重,嫌弃他外间传言刺耳,大家皆道大齐太子不近女色,定然是有隐疾。
就算――天子陛下大行以后,这些东宫侧妃婢妾们搬进了皇宫,各自有了显赫的封号,新上任的天子陛下提及来,也不过淡淡一句:“宫里也确切需求些花红柳绿的妆点。”
田秉清就立在他的身边,那一刹瞧到前朝郡主秦玉筝脸上那似气愤又痛恨的目光,田淑婉狂喜欲泣,目光巴巴粘在太子殿下身上,恨不得当场便能听到召寝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