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拓碑村来的,筹算前去双溪村购置一些东西,彻夜赶路急了,赶上大雨,找个避雨的处所,还望大哥行个便利。”
“安眠之海?那是甚么东西?大海吗?双溪村四周只要两条溪流,哪有甚么大海。”
话一落地,篝火旁世人哗啦啦慌乱起家,齐齐向庙门前靠近,看向少年的眼神,已经畏敬到极致。
“开口,休得胡言!”
“真他妈能装。”
“大人真是诙谐......”
马脸男人仓猝将手里的烈酒放在一旁,缩了缩头,表示对吴老迈绝对从命,内心却暗骂道:“过犹不及,我呸,还不是嫌老子此次搞的酒差,之前哪次不是喝的像条狗一样,装甚么狷介。”
此时他腰背挺直,身材苗条,早已不复开端驼背模样,且其嘴角抿起,似笑非笑,更是颠覆了他初期的浑厚形象,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已经不再是进门时诚恳巴交的无知少年,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一座压的世人喘不过气,需求世人瞻仰的绝命高山。
见一众大汉被吴老迈一语震慑,少年眼神一亮,惶恐的神采稍减,快步走到吴老迈面前,恭恭敬敬道:“见过大人。”
“大人饶命啊。”
见世人谙练的模样,吴老迈对劲一笑,又闭上眼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势,悄悄等候。
少年抹了抹额上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盗汗。
少年明显对于炼魂境地也是一窍不通,但是不等少年发问,吴老迈已经满脸的神驰自顾自道:“传闻这第一层的炼魂境地,磨炼灵魂,炼魂有成,灵魂出窍,上天上天,遇风不散,遇光不消,雷打不动,水浇不溶,火烧不灭,奇异非常,而第二层的祭魂境地传闻不但能够将灵魂依托在物体之上阐扬出超强的能力,更是能够把握六合之力,举手投足,风云变色,祭魂成灵,呼风唤雨,鬼神莫测......”
“大人真是真脾气......”
“大人明鉴哪。”
“那里那里,大人谈笑了。”
少年连连点头道:“我只是感觉奇特,龙吟部落的大人们安插的护村法阵如何会如此等闲被破开。”
少年在首位坐定,目光从世人脸上扫过,忽的呵呵笑道:“长夜漫漫,甚是余暇,忍不住和各位开个打趣,如有获咎,大师莫怪,莫怪。”
吴老迈一脸痛心,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一众男人见此不由各个暗自嘀咕:“老迈越来越无耻了,我便做不到。”
很久,吴老迈涩声道:“祭魂成灵......”
吴老迈'嗯“了一声,眯眼扫了一遍少年,暖和道:“小兄弟要去双溪村,可实在赶得不巧啊。”
世人借着火光一齐朝他看去,只见来人身披蓑衣,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稚嫩中透着一副诚恳巴交的浑厚,许是拓碑村穷山僻壤,长年劳苦而至,少年略显驼背,见到庙内众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神情一窒,脸上暴露一抹毫不粉饰的惶恐,怔怔的站在那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少年如此,一众男人都暴露诡异的笑容,吴老迈也更加暖和道:“之以是说你赶得不巧,是因为前日鬼夜时分,双溪村有孩童被恶鬼上身。”
少年闻言,神采愈发惨白,愣愣道:“双溪村除了护村法阵外,不是另有安眠之海庇佑吗?如何还会被鬼族灭村呢?不成能啊......”
“嗯?不错,好悟性......”
入秋的深夜,巫南山山风凄凄,呜呜作响,卷着瓢泼大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破败的古庙,狂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