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多少有些不解,“皇上未发落太子,殿下反而欢畅?”
定王低笑,自后将她抱住,闭眼小憩。
这些微担忧在次日便有了端倪。离都城愈近,动静来往便愈多,常荀将都城中的意向奥妙传来,定王得知,本来微皱的眉头也终究伸展。据他所说,永初帝那边已从御史口中获得举告,没过两日便捉了刘慈,别的倒没有大的动静,乃至对于太子,也是如常的和颜悦色,点拨教诲。定王闻讯,暴露欣喜之色。
都城三月,春光正浓。
武道看似清正奸佞,不与朝堂官员私交,实则跟东宫有所来往,只是多借内闱妇人之手,他跟太子明面上并无来往,以是底子无人晓得。而公开里,因武道的夫人与太子侧妃崔南莺是表亲,武道跟太子的来往已有四五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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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既然有永初帝亟待定王回宫,这回京的路,倒是能省去很多波折。
阿殷心下甚喜,侧头枕在定王腿上,顺势抱住他腰,“那我们这两日,能够睡个安稳觉,养好精力了。倒是都城里的皇后和太子,这会儿怕正焦炙忐忑,寝食难安。”
“可如果父皇措置了武道,将会如何?”定王白日里沿途散心,此时便格外耐烦。
“殿下认得?”阿殷望他。
这般说法,跟先前太子和孟应瀚所奏的大相径庭。
定王也没回绝,携她上榻,叫阿殷闭目躺在腿上,缓缓揉搓,顺道给她点拨——
在定王回京上交兵符之前,老天子毕竟疑神疑鬼,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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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武道的事情奏报上去,皇上总该有些警悟才对。私藏军器非同儿戏,构陷亲王也不是小罪名,就算他不想动太子,对于那位武道,也该有些措置吧?可他甚么措置都没有,怕是还不肯坚信,想为太子摆脱,还思疑殿下呢。”
武道这小我,永初帝当然是晓得的。
阿殷到底不似他久经朝堂手腕老辣,即便洞悉定王的打算,却也难以猜透永初帝的心机。就着清茶想了半晌,还是理不透此中弯绕,遂点头道:“想不明白。嗐,自从有了身孕,脑袋都不似畴前灵光了。殿下帮我揉揉?”
随即,大理寺卿的成果也报到了跟前。因时候仓促,他虽未能彻查清楚刘慈跟贺正的来往证据,然贺正借着武道的名义,公开里勒迫运送军器的小官,继而私扣军器,倒是铁证如山。至于刘慈跟定王府的曹长史,两人虽是亲戚,却因刘慈暮年行动卑劣,早已闹翻了脸,数年未曾来往。
奏折是一名御史上的,弹劾兵部右侍郎武道行动不检点,上朝时不重视仪容等等,在永初帝看来,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奏本的最后,御史特地写了前日偶然中看到的一件事,说是武道身边的管事贺正与贩子刘慈来往密切,因他前几日听闻兵部调往北地的军器上有人做了手脚,这刘慈又曾在酒后扬言他能发卖军器,故而思疑武道借职务之便私售军器,贪污渎职,该当严惩。
阿殷感觉风趣,倒茶给他,“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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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初帝对太子有父子之情,对定王有赏识也有顾忌,但这些都抵不过那枚兵符。
随后,永初帝命人去缉捕贺正,谁知那位管事早已不知所踪,传闻是出城采办,两日未曾返来。
此时的定王,正带着阿殷等人,在都城外五百里处的宛城暂歇。
阿殷裹了件披风在身上,掀起车帘瞧两侧春光,唇边盈满笑意。
只是,他怎会跟刘慈扯上干系?还说刘慈手中的军器,是从武道处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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