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公主现在还养在承乾殿中。她脑袋昏沉之症在睡了一晚后倒垂垂没了,该说的事也都已禀报给永初帝,倒不必再担忧谁往她身上做手脚。只是她真的是吓怕了,被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害得几乎丧命,现在真凶未露面,她只觉宫廷里到处都似藏着圈套,不敢踏出承乾殿。
阿殷惶恐站了半晌,见永初帝点头表示她放心,这才收了惶恐之态。姿势做尽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现在定王不在都城,她能跟永初帝进言的机遇有限,遂端然拱手道:“儿臣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但看此事的成果,却感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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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的话不知如何去说,只是道:“我已跟父皇说过了,我的命实在是嫂嫂所救。父皇说,定王兄和嫂嫂瞧着冷僻,实在待人很好。他还说,定王兄的忠心,实在他都看在眼里。”
那上头明黄锦缎为封,绣龙盘飞,竟自有些狰狞。
他缓了缓,又道:“那日,你为何想到留下隋铁衣?”
阿殷眉眼低敛,侧坐在椅上,还是是恭敬的姿势。
永初帝摆手表示她坐下,“倒是你这一丝警悟,救下了嘉德的性命。”
这成果报到永初帝跟前,老天子阴沉的端倪总算伸展了很多。
阿殷便跟着入承乾殿拜见。
“我也如许想呢,早晨就跟父皇说。”嘉德公主勾了勾唇角,随声叮咛宫人,“都先退出去。”
至此, 跑马发疯的颠末已呼之欲出。
阿殷神采如常,“那日我畏寒,搬到你身边坐着对吧?当时就感觉不大对劲,像有人盯着你似的。当初我给你王兄做侍卫时,可没少发觉出伤害来。以是那日,我也起了狐疑,怕有人在你身上做手脚,想着有备无患总比疏于防备得好,就临时起意,留下了隋小将军――若安然无事,自是不刮风波,如有异动,她总比旁人强些。只可惜还是忽视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使这般暴虐的手腕!”
永初帝怜她遭受,便准她住在承乾殿中养着。
刑部尚书毕竟是文官出身,靠着脑筋管用居于高位,酷刑方面委实不善于。当晚从刑部各司调了几位手腕极狠辣的官吏过来,不叫涉事禁军半刻阖眼,只用酷刑逼问。
“诸事狼籍,确切得有人稳住局面。”老天子喃喃,侧头见阿殷还在那边,便道:“退下吧。”
在宫廷中,众目睽睽之下暗害公主,那是闻所未闻之事!
昨日逮捕涉事宫人、禁军以后,永初帝固然大怒之下杖毙了驯兽师,刑部却不敢滥用酷刑,昨夜的鞠问虽严,却并未用太狠的手腕。现在永初帝有命,有怀疑作案的禁军又减少至二十余人,鞠问起来就好办了。
阿殷垂首,未敢应对。
阿殷见状,也叫快意退出,问道:“有话要说?”
嘉德公主腿上的伤还未愈,太医叮咛她不成多动,此时只乖乖的靠了软枕躺在榻上,闷头想事情。
永初帝的神采随她的声音一顿,唇角的些浅笑意也收敛。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你感觉会是谁在做手脚?”嘉德公主深受其害,自脑袋规复后便揣摩此事,“宫里头敢对我脱手的能有几小我?何况我跟人不争不抢,实在蹊跷得紧。那日若非嫂嫂留下隋小将军,我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了。只是我另有些迷惑――嫂嫂那日,为何要留下隋小将军?”
“从成果反推?也成心机,你且说说。”
只是承乾殿毕竟是他平常措置政务之处,多有奥妙文书来往。让刘妃和宫人们在偏殿住一两天虽无妨,久了结也不便,遂只留了嘉德公主在此疗养,旁人各回宫室。
永初帝面色阴沉,魏善也是非常吃惊的看着阿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