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次梁绍的事,太子真的不知情,他身为东宫之主,莫非连太子詹事的行事也难以掌控?如许的太子,识人不明,易受欺瞒,妒忌贤达,不思进取,如何能放心将江山百姓交给他?
他哪怕战死失城,也比弃城而逃的好!
永初帝说罢,便拂袖分开。
“儿臣不肯另娶。”
从他立了太子之日起,便对东宫寄予重望,可太子是如何酬谢的?
宫廊间装点满彩灯火树,映照着红墙碧瓦,置身其间,如在琉璃天下。
永初帝挥挥手,“叫玄素出去。”
浑身似落入冰窖,太子模糊品咂出那声感喟中的意义,欲待辩白时,永初帝已冷声道:“出去。”
太子恐怕永初帝大怒之下严惩,当即叩首道:“父皇,父皇明察!儿臣总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这紧急关头卖官鬻爵!泰州战事多么要紧,儿臣如何能够做这类蠢事。若梁绍庸碌,未能拦住东襄,岂不是摆荡江山?儿臣就算无能,也不至于昏聩至此!求父皇明察!此事,必然是有人诬告!”
“哼!”永初帝怒极反笑,“有人诬告?梁绍是你亲身保举,东宫詹事收受贿赂人证物证皆在,谁来诬告你?”
“人证物证都已被韩哲查明,你还狡赖!一个陈博不算,你还想把梁绍这等蠢材送畴昔,是想做甚么?让泰州失得更快,叫东襄尽早兵临城下,逼迫到朕的跟前?”永初帝肝火滔天,一把抢过那折子,扬声就想叫魏善出去。
定王惊诧抬目,与永初帝对视。
定王当即道:“谢父皇!儿臣此去,一决计回檀城,筑牢边防。”
这罪名实在太大,大得让太子双股发颤,声音都变了,“父皇,儿臣绝未做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