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作歹的手在半晌后顿住,定王尽是*的眼底蓦地涌出狂喜,几近思疑是听错了,“有孕?你是说,有孕了?”
*
宴席之上,巩昌城中参与过战事的大小将领皆受邀,按品级分坐表里。内厅当中,以定王为首,中间设阿殷的位子,往下则是隋彦、陶靖、隋铁衣及蔡高档人——徐奇、高元骁、彭春和隋谋兄弟现在还零散各处清缴敌兵,尚未回城,天然难以赴宴。
高元靖一行早已到达巩昌,因彼时隋彦并不在,高元靖便按定王的叮咛将粮草分往各处,却在巩昌等待隋彦返来。本来在定王身边做监军的刘御史自入北庭境内,便觉水土不平,难抵夜晚行军的酷寒气候,只好随高元靖同业,现在也在巩昌城中。
“那是甚么处所?”
“说!”永初帝没耐烦。
他的气味已然短促,声音落在阿殷耳边,如同喘气,“这是第三处。很想你。”降落的声音带了忍耐般的沙哑,溽热的唇舌扫过耳垂,令她浑身颤栗。阿殷满面如有火烧,眷恋般侧头亲了亲他的喉结,清楚闻声定王喉中吞咽的声音。
阿殷知他性子刚硬,从不将小伤放在心上,可她如何忍心?
太子似是害怕天威,将身子伏得更低,游移了下,低声道:“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殷还当是他在战事中受了伤,再不游移,当即转入纱屏以后,“殿下受伤了?”
战事大捷的动静早已报入京中,永初帝一道圣旨加急送来,命定王懈高元靖和御史代为犒军。
她昨晚就听得蔡高探来的动静,说定王已大捷归城,心中固然欣喜,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睡得不算太沉。那呼啦水声在屋中格外高耸,她心下惊奇,自枕边摸了弯刀,穿好鞋轻手重脚的循着声音走畴昔。转过帘帐瞧见熟谙的玄色外袍,探头瞧见纱屏后的身影时,心中才一松,将那弯刀放下。
扣问过伤势以后,见隋铁衣神采疲累,便请她先去安息,将蔡妙部下几名侍卫调来照顾隋彦。
阿殷在对于徐家兄弟的事上功绩不小,加上身份贵重,天然很回礼遇,且有隋铁衣照拂,饭菜饮食,皆合情意。凶恶战事过背面一回传来乐曲,高兴覆盖全部都护府,连同外头街巷中的百姓都受了鼓励,不知是谁牵头载歌载舞,在街巷间燃放烟花庆贺。
烽火战事中数日分开,各自担忧牵挂。阿殷紧贴在定王胸前,任由他亲吻胶葛,双手在他背后摩挲,在左肩触到一处陌生的伤疤,顷刻愣住。胶葛的唇舌临时分离,她昂首望着定王,他却似浑不在乎,低声道:“前面共添了三处,你摸摸看。”说罢,再度俯身压下,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天然能有空。”定王将阿殷往怀里抱得更紧,“阿殷,我让常荀回京,可不是为了府中碎务。”
“私藏军器……好大的胆量!”永初帝怒而拍案。
定王听得动静,手上行动顿住,唇角不自发的挑起,“睡醒了?过来帮我。”
阿殷当然讨厌隋丽华的不知好歹,对隋彦这等边关铁将也极敬佩,听定王说他在城中军资断绝的环境下死守了数日,未让镇南王铁蹄踏破城池,更是敬佩不已。
阿殷没找到第三处伤,手便持续往下探。定王哪能容她分开,箍在她背后的手臂蓦地收回,突入水中按住她。
阿殷依言往前走了两步,蓦地反应过来有诈,想要往外走时,却已被定王伸手拽住。他浑身不着寸缕,因内间无人,遮也不遮,就那么站起家来,赤着身子将阿殷拽到怀里。
战事才毕,军资匮乏,宴席天然也以简素为主,只是备了几十坛好酒,让这些疆场卖力的将领能痛快醉饮一场——对于数月来紧绷精力,谨遵军纪的将士而言,这已是最好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