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她冤枉球球。”牛三巧抚着怀里瑟瑟颤栗的白球,将它的小爪子抬起给乐知萌看了一眼,心疼的不得了,“你看她,球球的腿能够被打折了。”
“狐狸不吃鸡?你当我四女人是三岁的孩子呢?”妇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棒棰一抱,傲然的睨着乐知萌,说道,“今儿,你们必须给我说出个道道儿来,不然,这事儿没完!”
乐知萌背着大大的竹篓,徐行走在巷子上,口中嚼着一根青草,望着这仿佛世外桃源般的村景,心境飘远。
现在,她十五及笄,带着亡母遗命返来认祖归宗,门都没能出来,就被她那位当家作主的太祖母用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安排成了探亲的远房表女人。
“哪来的不要脸的野东西,占了窝还敢钻篱笆偷东西!”
白鹿山脚,药山、水田错落有致,平整的门路交叉纵横,贯穿在一座座青瓦白墙的院子间,道旁几簇青草丛上,还沾惹着晶莹的雨珠,摇摇欲坠,偶有几只土狗追逐而过,晃落一地水渍。
四月天,微微细雨初敛。
三间瓦房,青瓦泛黑,白墙隐现青苔,木门班驳,看上去已有些年初,左边搭了一个简易的灶房,右边角落另有一个木棚茅房,此时正回旋着成群结队的苍蝇,模糊有臭味传出来。
院子位于村庄南面最边沿,十几间格式差未几的农家小院子混落而成,与村中的那些高墙大院仿若两个天下。
院中心留了一条巷子,两边都有翻过的陈迹,只是,地中没有作物,也不晓得之前是种甚么的。
她和义妹牛三巧便被安排在此中一座。
“好哇!是你们逼我的!”妇人眉毛一抖,咬了咬牙,眼睛四下一扫,俄然将手中的棒棰一扔,坐在地上就捶着大腿嚎了起来,“快来人啊!新来的欺负死人啦!”
“停止!”乐知萌见状大急,冲到院前,一脚踹翻了篱笆,缓慢的挡在了白球的面前,瞋目看着妇人,“你再动一下尝尝!”
“赔!”妇人嘣出一个字,眼睛落在了乐知萌还背着的竹篓里。
这也行?
“打死你这个偷鸡的野东西!”妇人非常工致,一挪身就避开了牛三巧的防护,一棒棰砸向了白球,“打死你们这些占窝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