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鸢洛心道，莫非鬼还会比民气更可骇吗？那样诡异的净河菀居都闯了，宿世又杀了那么多人，她还会怕这个小小的藏尸间不成？
墨祈煜则看着她不怀美意的笑起来，“母后说的是。”
屋里有一股子刺鼻的香料味道，想必是那老寺人怕尸身腐臭，特地做了措置。但是即便如此，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是直接往二人的鼻子内里冲，和香料异化在一起，味道更是诡异。
“好。”
杨鸢洛顿时回过神来，暗骂本身没有分寸，此时也是千钧一发，本身却因对墨西决的仇恨而情感颠簸，乱了气味。
“都是骨灰盒子，没甚么都雅的。”
“小凡子会不会已经被火化了？”白芷提到这个题目。
缓缓潜到义庄后院，杨鸢洛看到这里共有大大小小六七间屋子，皆是门窗紧闭，却还是模糊透出几分阴沉来。
想想如果人真的有灵魂，这老寺人每天和这么多鬼处在一起，虽阔别了皇宫的尔虞我诈，但也够瘆人的了。
不明本相的人，也许还觉得是恋尸癖……
用完午膳，杨鸢洛实在是等不及，先开口告别。
小凡子的尸身还逗留在藏尸间，这屋子里空空旷旷，只要四个陈旧的木榻，分放在四角，上面皆盖着白布，模糊能看出布料上面的人形。
杨鸢洛懒得理她，心中思路万千，小凡子指甲缝里的皮肉定是遇害时挣扎中将凶手身上抓破了留下的，但是就算真的发明了小凡子将谁挠了，皇宫那么大，那么多人，如何去一个一个查抄他们的身材有没有抓痕？
想起墨西决在净河菀居的所作所为，杨鸢洛面色凝重起来，眼里也不由泛出骇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