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器,起首得是块璞玉。”
惊鸿之姿老是太短,一曲落,台上舞女清冷的眼里不见万象惊鸿,玉颈微抬,引幕退场。
南褚之浑家人皆知,湘王爷墨祈煜乃先帝老来得子,由当今圣上一手扶养长大。虽生了一副好样貌,倒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都城里真正的大户人家,也无人想把女儿嫁与一个无甚实权的闲散王爷。
“老端方。”弄玉梳纤纤玉指执起一枚黑子率先落下棋盘:“若破了玉梳这残局,王爷可获得一个你想知的谍报;若玉梳险胜了王爷,王爷便应玉梳一个小小要求。”
红袖招的头牌舞 妓弄玉梳,传闻令媛难买一笑。而面劈面前一身霜色长袍丰神玉朗的墨祈煜,倒是笑意盈满了眉梢眼角。
“我又何来这本领能料知王爷的行迹?这棋局,不过是常常摆着罢了。”
“……”
“太峻厉!不过严师出高徒嘛!嘿嘿嘿……”
“徒弟领进门,修行在小我。你先将这些根本研习通透再说。”
弄玉梳美眸微微一闪,笑而不答。
看着渐行渐远的薄弱背影,寄绪忍不住咳了一声:“主子啊,你的确太……”
杨鸢洛则神情安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既丢了太子妃一名,总要在别的位份再争上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