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婚服的墨祈煜,更加俊朗似谪仙。
这桩婚事虽非他所愿,但既然成了亲,杨鸢洛就只能是实实在在的湘王妃。
其他等待奉侍的下人们也都个个面色含混。
“你的那处不过是皮外伤,这几天好生涵养应已无大碍。何况……”墨祈煜似笑非笑的逼近一脸防备的杨鸢洛,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含混:“本王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会万般谨慎,不弄疼本王的新娘……”
杨鸢洛猝不及防竟被他得逞,一时又惊又恼又是不解,捂着额头瞋目而视,却又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雪影推开门,身后的丫环婆子鱼贯而入。
待到杨鸢洛回过神,正想抵挡,却见墨祈煜顺手拿起一根发簪,在指尖一刺,将血滴在了一块放于床铺正中心的红色丝缎上。
“蜜斯……哦不,王妃另有甚么叮咛?”
墨祈煜身子一顿,面色一寒,话语里却还是含了笑意:“你该晓得,你何如不了我。”
瞥见寄绪也木桩子一样杵在门边,雪影眨眨眼:“你也在这儿守着?”
饶是杨鸢洛再不通此道,也反应过来是在做甚么了。
“甚么意义?”
婚房里满目标红色,婴儿手臂大小的红烛,大红色的帷帐,被子,连墙也是椒红色,那鹤型香炉里燃着熏香,清爽淡雅。
杨鸢洛嘲笑,忽地调转了烛台,反指本身。
这对新人依着礼数拿起酒杯,交叉手臂,一饮而尽。
杨鸢洛像个木偶一样被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才总算能够歇口气。
“噢……那么何时能够洞房?”
杨鸢洛却在听到‘洞房’两字时,神采突然一变,竟霍然起家,后退了几步。
于新补葺的观澜院外立足很久,终是举步。
说着拖起墨舒阳就往一边走:“叫你喝那么多!”
一室暗幽。
一片死寂。
话音未落,一截烛台的尖角竟直直指向了他的咽喉。
用完早膳,按例要去宫里向太后和皇上存候。
天气垂垂敞亮了起来,守了一宿的雪影敲了敲屋门:“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