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墨惜月是宫中最受宠的吗?如何一帮主子竟然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才刚墨天昶在的时候,这群主子们还个个都安循分分、恭恭敬敬的,墨天昶前脚一走,这背面就开端闹腾起来了。
杨鸢洛告了退,跟着豆蔻和菩提就去瞧墨惜月了,墨天昶带着墨祈煜和烈风自去御书房说话。
豆蔻一瞧就焦急了,赶紧回身斥责起守在西里间外头的宫女寺人们:“殿下醒了,你们一个个死人一样,都没听到动静吗?就任由着殿下坐在这里吹风!聋子似的,要你们有甚么用!赶明儿将你们一个个都拖出去打上几十板子才好!”
“你玩不玩,本宫不管你!只是这凤栖梧,你千万待不下去了。你如果再在这凤栖梧里待一天,本宫就活不下去了。你走吧,自去母后那边分辩明白,只说本宫不要你服侍了便是。”
那老嬷嬷却站着岿然不动,嘴里哀哀地告饶:“公主殿下莫要活力了,为老奴气坏了身子倒不值得了。才刚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这厢给豆蔻女人赔罪了。”脸上却一点悔过的神采都没有。
“她们也是怕你担忧呢。”杨鸢洛从速为菩提和豆蔻说好话。
不过,幸亏这事情是阿谁老嬷嬷先捅出来的,也怪不到旁人身上去。
豆蔻跃跃欲试,可脸上却有些踌躇。如果脱手了,将来皇后娘娘真的要整治本身,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不太好为了一个奴婢驳了皇后娘娘的面子。毕竟太子殿下的羽翼已丰,皇后娘娘一派可不是那么好对于的。
墨惜月就那般痴痴地望着窗外,就连杨鸢洛她们出去了也不晓得。
豆蔻叉着腰就冲了过来,下死劲地在老嬷嬷脸上啐了一口:“你要死啊!嘴上向来都没有个把门的!这话也是浑说的!吓着了殿下如何办!”
那老嬷嬷岂能忍耐被豆蔻这般欺侮,后退几步,嘲笑一声道:“豆蔻女人好大的脸面,且不说在这凤栖梧里,我才是正端庄经的女官,豆蔻女人算哪门子葱?叫你一声‘女人’,不过是看在公主殿下的面子上罢了。离了殿下,谁还熟谙你是谁!我劝女人还是好生收敛着一些,可别太张狂。如果哪天犯了大错,保不齐就连公主殿下也保不住女人你!”
得了墨惜月的号令,两个丫头再也不踌躇,冲进宫人中间,左一拳,右一脚,将宫女寺人们打得哇哇直叫,总算是给杨鸢洛解了围。
“你这个老虔婆!”豆蔻气急了,挽了袖子就要上去撕那老嬷嬷的嘴,菩提怕她亏损,赶紧喊住了豆蔻:“好了好了,你跟他们普通见地做甚么!还不过来服侍湘王妃,我一小我奉侍殿下都忙不过来了。”
这话让杨鸢洛如何答复?才刚墨天昶明显白白都说清楚了,墨惜月是个重交谊的人,他已经叮嘱了宫里的人,千万不成将小凡子的事情奉告墨惜月,杨鸢洛如果说了,那岂不是违背了圣旨?
“王妃殿下不晓得,这群狗主子可都是木头做的呢!”豆蔻气得将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茶水都溅出来好些。
凤栖梧中顿时传来一片鬼哭狼嚎,惊得外头的蝉鸣都停了下来。
墨惜月冷哼一声,指着那老嬷嬷嘲笑道:“你才刚说了,在这凤栖梧里,你才是正端庄经的女官。那本宫倒要问问你,这凤栖梧里,倒是谁说了算!”
幸亏凤栖梧离着四周的宫殿都远些,这些动静也一时半会儿地传不出去。不过,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对杨鸢洛的名声不大好。
豆蔻就丢下了老嬷嬷,自去服侍杨鸢洛喝茶。
墨惜月却乐得不可,拉了杨鸢洛的手,笑道:“好婶婶,你明天但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了。你瞧瞧那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