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祝把余下半杯茶吃了,去到小桌边儿坐下,“拉去查问了倒有能够。就说这些王公贵族,没一个儿好对付的。不谨慎惹上了,哪有一天儿好日子过。待你好的时候是好,心掏给你都能。不好了,一脚踢开,哪有半分踌躇。”
茶杯子是搁不下了,王爷只好端了在手里,接陶徒弟的话,“苏女人常日里常说我仁德刻薄?”
“那不是说走路摔的么?”陶徒弟拍拍椅把儿,拧着眉瞧陶小祝。
苏一把头深深埋下去――这但是真是难堪他妈给难堪开门,难堪到家了。
而陶徒弟呢,只顾捏着杯盖敲沿口儿,给苏一打氛围。这会儿听得苏一叫“王爷”,瞬时便愣了神。到底他是人精儿,只不过一会儿就又缓了返来,忙搁动手中的茶杯,掸了袖子去给王爷施礼,道一句,“不知王爷驾临小店,有失远迎,实在罪恶。”
“我要她们领甚么恩典?我自个儿行的善事,自个儿内心舒坦,旁的也不求。”陶小祝认这死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