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德点头笑道:“桃夭姐姐,你曲解了,我那里有抱怨韦侯爷的意义?不要说她只是庇护宝儿女人的一番美意,即便是真的纳了宝儿女人,只要宝儿女人本身情愿,翾飞哥想必也不会介怀。”
另有这酷似赵府的园林……李桃夭摸索着悄声问道:“阿德,我明天进城时,仿佛看到翾飞哥了,你见过他吗?”
“阿德,有甚么悲伤事,就和我说一说吧。这现在,也就只要你我两姐弟了。”
在永安坊的最深处,就是郑秉德新买的甄园。小厮熟门熟路的走到这里,跟着管家走出来,只见内里简练古朴,落落风雅,以水为主,池广树茂,临水安插了形体不一,凹凸错落的回廊和房屋。
李桃夭传闻了郑秉德的动静后天然是又惊又喜,第二天便带了红姑和岭珠,由崖珠会馆一个小厮驾车,前去车马街永安坊郑秉德的小院子看望郑秉德。
李桃夭听郑秉德如是说,赶紧替韦幼青解释道:“阿德,你曲解了,幼青接宝儿进府,是为着梵音小阁出事,如果把宝儿女人放在内里,怕她被禁卫军抓去。幼青向来没有碰过宝儿女人,她现在也没有跟着我们,还是留在洛阳候府内里。”
李桃夭却听着这曲调非常熟捻,再看郑秉德手里的乐谱,竟是胡灵均所做,心下黯然,勉强一笑笑道:“阿德有甚么苦衷吗?弹奏这么悲怅的曲子。”
李桃夭无声的笑了笑,信步沿着回廊走上凉亭,只见郑秉德的面前放着一架琴,郑秉德的手里拿着琴谱,一边沉吟,一边在琴上来回的拨弄着。
李桃夭暗中冲着郑秉德摇了点头,对岭珠笑道:“我不是让你与红姑在内里等着吗?怎的出去了?”
李桃夭心中的酸楚感慨让她只能沉默不语。郑秉德幽幽的说着,看了李桃夭一眼,苦笑道:“没想到倒是被我言中了,宝儿女人真的进了江南候府。”
只要李桃夭晓得郑秉德与赵翾飞的干系有多么不普通,如果郑秉德不晓得赵翾飞的下落,不成能是这么安静的语气。
本是很美的园林,李桃夭内心却不由凄凄然起来,这内里清楚有当年赵府后花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