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搬来两院街,住在这里的都是租庸院与枢密院同僚。没有大官,大官都在大安街呢。郑成月之前也住大安街,固然是大安街后巷,倒是从一个街口出来。郑成月自发比这些同僚高一个层次。
郑诚勇见他还算知礼,肝火也就消了一半,对李安僖,他只能在内心暗骂:“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府与赵府相隔并不远,绎心漫不经心的赶着马车,听着内里李安僖不时发作出的大笑,又偷眼瞄了瞄中间的郑诚勇,内心暗笑。
可郑成月还是感觉亏了,大安街上的屋子固然小,可住在那边的人非富即贵,走出来腰杆子都比别人硬三分。就算是他欠谁点钱,借给那人十个胆量,他也不敢去大安街闹。
可过了这几日,公主就会搬回公主府,大煻的公主一贯强势的很,大多数驸马都会直接跟从公主回公主府居住。
可郑家因为郑安歌接连两个儿子死去,现在家里只要郑诚勇一个儿子,总不能让垂老迈去,身子骨又不好的郑安歌来亲身做郑家家主。何况郑安歌朝堂里的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强自支撑了。
郑诚勇见新婚老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奖一个年青男人,还附带着把他的漂亮男仆人也一起夸了,内心不渝,可也不好多说甚么。
李安僖欢畅的笑的花枝乱颤,直起腰,远远的向着绎心招手:“牵马车过来!”
赵伯庸察言观色,见郑诚勇面带难堪,李安僖面色含春,心中鄙夷,故意再给他俩添添堵,笑道:“公主但是改了主张要坐车了?绎心的车技但是一流的。”
而这两处宅子,此中一个就是郑成月的。
郑安歌是以要求公主住在郑府。李安僖如何能够同意与公婆同住?那样她堂堂公主,岂不是要以媳妇儿礼来奉侍公婆?
赵伯庸有些难堪的接过韦幼青手里的玉佩,赵翾飞从宫里返来,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他本身也想不起来丢到那里去了。竟然是送给了韦幼青。
李安僖却不肯放韦幼青走,笑道:“幼青,赵侯爷家门槛这么高,我们才不要去,”她不睬赵伯庸有些难堪的神采,看了一眼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花惜间,对韦幼青笑道,“带上你的小朋友,到姐姐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