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如何办?”韦幼青衰弱无助的声声响起,“要不要救他们?”
军士走进了虎帐,韦幼青也再听不到那音乐声,他沉重又有些惊骇的看着时文儿和韦榕,低声说道:“这是节制飞蚁的音乐声。”
宴席也不是像以往那样摆起案几,而是像家人进餐时那样,摆了一个大桌子,李承宇见他们二人出去,不由分辩的让时文儿坐了主位,他与韦幼青打横。
“救他们?”时文儿哂笑起来,“那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保全本身吧。”
韦幼青一下子明白了李承宇的意义,他震惊的看了一眼李承宇,一时之间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他原想着今早与时文儿一起分开彬州,然后回珍珠岛去,与奴汉筹议如何对于新岛那帮假海盗,庇护珍珠岛人不再被李承宇残害,不成想李承宇会这么做。
“幼青真是越来越守端方了,我记得你走之前还是称呼我为哥哥的,如何回家收了个女人在房里,就学会用尊称了?”
“娘舅,幼青,”李承宇笑容可掬的说:“昨个儿娘舅累了,没有为你们拂尘,今个儿算是补上。只是军中没有甚么好吃的,娘舅姑息些。”
“辰王哥哥不会害我的。”
时文儿笑着拍拍韦幼青的肩膀,道:“你有这个自发,我就放心了。你甚么也没瞥见,甚么也没闻声。就等着辰王霸占株洲、邵州……另有其他的他想霸占的州郡的捷报,在本年以内,完成对潭州的合围。到当时候,珍珠岛的恶梦就能结束,我信赖,珍珠岛这些人的血,辰王也不会让他们白流。挺过这一关,珍珠岛的好日子就来了。”
李承宇若无其事的说完,亲身用筷子挨个儿夹起,用空碟子盛起一碟,放在时文儿面前。又拿了一个空碟子,要帮韦幼青装饭。
“可他们长的不是野人的模样……”
韦幼青嗫嚅的说:“我甚么也没瞥见。”
时文儿悄悄的说:“我们归去吧。”
第二天一早,时文儿来向李承宇告别,李承宇一大早摆下宴席,为时文儿饯行。宴席因地制宜,全数都是野味,有野兔子肉,野鸭肉,可更多的是野菜,另有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