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吃惊的看着米粒儿,米粒儿却仍然含笑嫣然,对愣在一旁的阿宾说:“把他扛着,我带你们去一个处所。”
米粒儿的目标是梨林板屋。板屋内里陈列简朴,床上铺设着粗席粗帐,桌椅板凳像是用木头随便锯成的,透着笨拙古朴,橱柜上摆着粗瓷碗碟和藤条边筐,墙上挂着各式耕具。因时文儿本年不会返来居住,统统的家具上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罩布。
公然,米粒儿笑道:“这有何难?我从那里来,梨子就打那里走。”他转向那花匠,“要不要跟着我去问问内里的村民?”
花匠正忙着捡拾地下的金锭,听到韦幼青最后一句话,先把金锭揣进怀里,才怯怯的说:“韦公子,话可不能胡说,我们山庄子里,平时但是有人扼守,莫非小老儿会为了点梨子爬墙不成?”
韦幼青循名誉去,一个清俊的少年,从梨林里缓缓走出,乌黑油亮的头发整齐的拢在头顶,用竹簪束起,月红色的麻布长衫跟着他气定神闲的步态悄悄飞舞。
阿宾这两日跟着绎心走朋探友,赵府和渭城长公主府都去过,少年人本就脑筋活络,现在见了世面,对这些情面世事辩白更是清楚。
韦幼青“嘿嘿”一笑道:“既然你来了,当然是要先陪你,这些闲篇儿今后再摒挡不迟。”
阿宾看了看韦幼青,韦幼青点了点头。阿宾走上前去扛起花匠,二人跟着米粒儿往梨林深处走去。
韦幼青冷眼瞥了一眼米粒儿,若无其事的笑道:“寄父操心了,却不想被这宵小用来做贼。如果幼青没有猜错,这隧道应当是通往万泉山深处的村寨吧?”
米粒儿摆摆手,笑着睨了一眼中间伸直着的花匠,道:“这如何能够?我只是闲来无事凑个热烈,如何能迟误你的闲事儿呢?”
那花匠见韦幼青目露凶光,更加缩成一团不敢出声。韦幼青从袖中取出五颗金锭,扔到那花匠面前,说道:“你走吧,这些金锭充足你养老。也免得往外运梨子这么费事。”
米粒儿举着火把,顺着石阶路往下走,到绝顶时往右有一条巷子,三人拐上巷子,走到绝顶时米粒儿将火把插在墙壁上,面前的石壁翻开了,一道激烈的光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