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中,就有胆小的归去看,刀月痕也就前面跟着,心想:“不晓得童破天有没有事?”
童破天只作没有闻声,脚步不断。
岂知她话才说一半,童破天已经同刀月痕朝那条巷子上去了。
刀月痕偷偷一笑,回身上床躺睡。
面摊老板一看,当即过来问道:“这位小客长,你没事吧?”刀月痕在希声书院好学三年,脾气不似畴前那样鲁莽,当下道:“没事。”老板就道:“要不要再来一碗?”刀月痕想了想,道:“不必了。”摸出一枚金元,递给老板。老板找了钱,刀月痕接过,起家便朝街道西面走去。
俄然,一道白光迸发,那把长刀夹带光芒,蓦地暴长一尺多长。童破天纵身一跃,朝那只黄毛黑纹老虎身上砍去。老虎斜身一跳,避了开去,不及童破天回身,后腿一蹬,掉头朝童破天扑来。
童破天哈哈一阵大笑,道:“好!这碗面钱,赔得值了!”
那独眼白发老者道:“少年人,你年纪悄悄,又何必如许急着去送命?”
刀月痕喜道:“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童破天对那几个胆小的道:“老虎已经被我杀了,没事了!”那几个胆小的看他腰里挂一把刀,身上又溅有斑斑新血,就抢先恐后朝山上跑去,欲要看那老虎死的模样。
童破天赶紧仰倒在地,将刀打横,挡住这只黄毛黑纹老虎的两只前爪,腿脚向上使力一蹬,将老虎从身上向后摔了出去。
少女俄然举起双手,握紧作拳道:“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站住!”
刀月痕心中一时疑问重重,又担忧不已,不知他们可否逃的出去。
刀月痕道:“这纪县我虽畴前程经,并未逗留,不知有甚么好玩处所?”
一觉天晚,刀月痕下楼用饭,问那伴计道:“西山是在那边?”
刀月痕道:“刚才你说赔我多少钱都行,但是当真?”
紫衣少年转过身来,见刀月痕一起落魄避祸打扮,不由笑道:“我们两个,如果走到大街之上,只怕被当作通缉犯的必然是你!”
刀月痕双手插腰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官么?”
那驼背老婆婆背着右手点头道:“好了,我们走吧!”
童破天听了心有不悦,却也容不得迟延,心道:“得从速措置了这只老虎,不然引来城中官兵,可就坏了大事!”
那伴计吃了一惊,当即过来陪笑道:“对不起,小的眼瞎!叨教您的马匹在哪?小的给您牵去马厩好生豢养!”
上官紫桐一愣,气得顿脚道:“真是乡间人,牛蛮子!不成理喻!”
少女两手插腰,神情实足撇着头道:“我上官紫桐可不是那种受了别人恩德不还的人!说吧,你想要甚么?金元珠宝,田亩地契,宅居寺院,只要你开口,随便你挑!”
刀月痕细心看这处瀑布,除了瀑布上面悬空架着的一座木楼,并无其他修建,心道:“莫非说那座木楼便是水牢么?”如何细想也觉不像。
刚要解缆,身后一人追上来大声道:“叫你站住!你是耳朵聋了么?”
伴计下午挨了老板一阵痛骂,心头对刀月痕心存痛恨,有气有力道:“出了城西,往西北走三五里地就是。”
刀月痕猛地抓住童破天肩膀道:“你如许将我蒙在鼓里,甚么都不跟我说,算甚么兄弟?要叫我下山,也要给我说个明白!不然,就不要叫我兄弟!”
刀月痕点头,斩钉截铁道:“好,一言为定!”心中想:“看来他们另有很多火伴在附近。”
就在这时,内里“于”的一声,一辆三驾马车停在堆栈门前。马车饰朱漆金,一名丫环跳下来掀起车厢门帘,从内里走出来一名十七八岁薄衫少女,身子娇小,眼眸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