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愣住,道:“池州,东郡。”说完大步下山而去。
童破天道:“你在太乐府考琴大典上,是否见过一名白胡子老头?”
童破天笑道:“我做的但是造反杀头之事,你就不怕么?”
降落地点是在半山腰处一座四角亭边,亭上题着“野雉亭”三个字。
刀月痕站起家来,走到白起跟前,坐下抱拳道:“小弟刀月痕!白兄方才说这里叫‘无涯狱’,仿佛晓得我们如何会在这里。”
童破天道:“这就要从大夏国建立之前提及。畴前,普天之下,四野八荒,有一种叫做“道法”的东西。凡人修习,能够变幻事物,腾空飞翔,非论治病救人,还是大国交战,统统皆以道法为根底。厥后大夏国建立,先代大夏国天子惊骇诸国余党起兵复国,便严令制止利用道法,焚毁道法文籍,囚禁、殛毙晓得道法之人,更以琴事教养百姓,安定王权,乃至本日世人只知有琴,不知有道。”接着道:“你看着!”说着,拔出腰间那把刀,嘴里念诵几句,就见一道白光出现,缠绕在刀身之上。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吃了一惊,道:“童……童破天!”
童破天前面笑道:“想不到当初死都不怕的刀月痕,现在却怕起高来!”
只听耳旁呼呼风声,忽觉手臂被人抓住一扯,身子便落到了一个毛茸茸、软乎乎东西上,刀月痕展开眼来,倒是在那只大鸟背上。中间,一名中年妇人正同白起骑乘在另一只大鸟背上,竟是当初在纪县西山见过的那位中年妇人。
童破天打断哈哈笑道:“若不使这苦肉计,又怎能救你出来。不过功绩最大的,还是青峦和紫霄,若没有它们两个,想要在无涯狱救人,只怕难如登天!”伸手摸了摸那只大鸟。
刀月痕正奇特,这乞丐如何跑了出来,却听他叫唤本身名字,不由上前去看。
那两名红甲兵士将乞丐投入内里一间牢房,回身去了。
童破天收起刀,点头道:“当明天子就是不想让你们把这件事鼓吹出去,才将你们关进无涯狱中。当初九指翁被他们关去水牢,亦是为此。”
刀月痕不由问道:“他使的是甚么妖法?”
刀月痕俄然想到甚么,直起家道:“你身上的伤……”
刀月痕道:“天然是颠覆他们,重修新国。”
这时,其他倒地的人连续醒了过来。有的一脸茫然,有的惶恐失措,更有几个朝外大声疾呼,欲要出去。但是牢房以外,始终无一人过来。
便在此时,上官紫桐忽道:“不看了不看了,一点雅兴都被那糟老头给粉碎了!”说着起家就走。
铁牢上门锁翻开,乞丐当即矮身钻了出去。
童破天浅笑道:“我乃是畴前蛮国王族后嗣。这很多年,我到处寻觅族中长老,只为重修蛮国。当初在龚州卓郡纪县,也是为遁藏官兵缉拿,才撞翻你的面。”接着正色道:“现在,大夏国因为天子稚嫩,实权落入国相赵佶手中,到处横征暴敛,致令天下百姓苦不堪言。若换作你,你会如何做?”
白起缓缓伸开眼睛,对刀月痕道:“无涯狱。”
刀月痕前面问道:“白兄要去那里?”
童破天哈哈笑道:“我俄然想喝酒了!走,我们到山下痛饮几杯!”拐了刀月痕胳膊,朝山下大步行去。
刀月痕回身问童破天道:“你如何会晓得我在那边?”
童破天猛地一声呼哨,两只大鸟朝远处山岳间飞去。
只听青衣白巾少年道:“我叫萧何,师承陈团。”
那青色虎头面具圣帝站起家来,缓缓道:“可贵觅见良才,实在令人可惜!”左手摸出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小琴,右手腾空画了一个符印,伸三指在琴弦上顺次划拨,收回一阵温和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