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言甚是,主子当即派人寻二位公主回宫。”久经深宫的赵常侍闻言内心一格登,这夺嫡之争莫不是就此开端了吧,如果长公主万一回不来,岂不是……他千万不敢设想,只能祷告楚王千万不要有事才好,他还想荣养暮年呢。
待芈凰拜别,听闻动静的公子蜜斯们已经没故意机多待,就连叶相如也甚感无趣,不消大半个时候大师吃完,也没有再玩行酒令等游戏,就陆连续续以各种来由告别拜别,一时大堂中就剩下还不知状况的雪儿和怡然得意的成嘉以及成晴晴和王诗语四人。
“这但是怪了。”
“你们死一万道都不敷惜,如果大王有失!”吴王妃在刘嬷嬷地搀扶下,焦心肠坐在牙床边上,一脸忧色的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楚王,手中的紫珠攥的极紧。
东湖之上,此时,有楚女敲响编钟,有美妓长歌跳舞,鼓乐笙响的奢糜曲调,声声传荡在全部湖面之上,久久反响。
“甚好!”除了这二字再也没法描述。
“是,公子。”清浦托樽,司琴执壶,为二人面前的金樽添满美酒。
传令官依言递上宫符,“公主,这是小人的传令符。”
在无数的笑声中,有一道降落清雅的嗓音一句一句滑过耳畔,不知是哪一句产生了如何的悸动。长长的羽睫微抖,曼眸微掀,抬头迎上身边雍容尔雅的男人的浅浅目光,芈凰站在上座之上,望着这一室的恭贺满是为了她,倒是因他而起,真不知她是何世积善,能得其相祜(hu)。
“哈哈……”
轻扫拂尘,换了一只手悄悄推了推楚王的御体,“大王,该醒了。”又是这般推了两三下,楚王还是不醒,这可把赵常侍吓到了,大着胆量又重重推了一下,但是还是毫无复苏的迹象,莫不是楚王这几日病情又减轻了吧,遂当即传唤太医。
目睹如此低眉扎眼的芈凰,若敖子琰莞尔一笑,甚觉本日不虚此行。
若敖子琰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确认无疑,固然楚王久病缠绵,但是他总感觉这一病来的很有蹊跷,非常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