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迹谁明悟,每到半夜独盘桓。
落日之下,江流和清浦二人各抱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恭谨地站在男人身后,而男人一身千丝雪的宽袍宽袖的玉服,白玉冠轻挽的乌黑长发垂在肩头,一张俊颜含彰若彩,丰润的唇角始终挂着一丝雍容娴雅的含笑,恍若身披霞光的天神普通来临,悄悄地驻立在一丈高的西华门前,仿佛千万年。
寒玉雕成的俊颜半是轻叹,半是挖苦地挂起一抹轻笑,然后摇了点头,把两个礼盒悄悄地放在石桌上,托起她的双臂不扶起也不放手,“公主欠琰的不是一句称谢而是一句承诺。”
若敖子琰看着芈凰垂垂全数忆起的模样,笑了笑,将那抽出最后一张传书收回锦囊,再度贴身放好,然后一脸正色道,“三年前,公主觉得琰信中再三所求皆是戏言;但是三年后,琰仍然未改初心,不知公主此时得胜还朝,可愿嫁我?”
内心既然有了疑问,芈凰临时放下几别离扭,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捏着牡丹花枝,直视对方,坦言问道,“公子,我能问一个题目吗?”
一双曼眸回转轻挑,曼声细语地问道,“不知公子本日有何事求见?”
“呵呵,奴婢应当的,公子这边请!”司书忍不住想着公主意了这模样必定也要喜好的。
温文尔雅的男声,实在好闻,就连号令也说的如此委宛动听,司书朝司琴含混地眨了眨眼,“有私话呢?琴儿姐姐,我们快走,别留在这里碍公子的眼了。”
和他有关吗?
瞥见这一丝轻笑,芈凰微挑一双纤纤峨眉曼眸,并不如何欢畅地捏着牡丹花枝在指间转了转。
芈凰闻言点头,这三年,她确是欠他一句慎重的伸谢。
子琰淡淡淡点头,“那有劳了。”
活了两世的芈凰第一次碰到这么个再三胶葛的人,明显她和他已有了赐婚,信誉不该也得应,何况既然想起更是该应,为何还要一再诘问。
清秋晓寒华露滴,白天对红牡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