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一昂首,却装进了那双浅褐色的凤眸中,当即愣住了。
弦歌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竟然是那种处所吗?
弦歌低着头没走两步便撞上了一堵墙,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却在关头时候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方才站稳。
那次仿佛是她与谁起了争论,可因为过了太久,弦歌已经不大记得是为甚么了,但弦歌记得当时她被人围在中间横加指责时心中尽是委曲,可就算她舌灿莲花也经不住那么多人的群起而攻,最后是齐恒扒开人群拉着她分开。
弦歌一惊,下认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兄长你,你如何来了?”齐商惊了一下,前面那句话是对弦歌说的。
“好娇娇,放心,今晚我还来。”说着在那人胸前摸了一把,淫笑着转成分开。
“公子谈笑了,您又不是老虎,为何要怕你?”弦歌敛了心神,笑道。
“原觉得这些年性子是变了,不过这么看来,倒还是一点没变。”
“公子身份高贵,恐污了公子,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毕竟”
越来越多的伶人呈现在这里,就如许,本来一个风雅清净的处所竟变成了风花雪月之地。
“有何不对?”
许是阴雨初晴,集市上的人也格外多,各种吵杂的声音稠浊在一起,弦歌没逛多久便有些心生沉闷。
当即面上一红,扭头便走。
弦歌一起往人少的处所走,渐渐的竟走到了镜湖边上。
但随即自嘲的笑了,今时本日,她又能盼着逢着谁?
“叶女人竟也在乎这些?”齐恒打断她的话。
病了两日,弦歌终究也规复了些精力头,刚好这日雨停了,便起了上街的设法。
“叶女人。”齐恒上前一步,道,“你可知,你心虚时,眼睛会眨得比平时快。”
“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公子想来另有事要忙,无欢就不打搅了。告别。”说着回身便要走,不想却被他一把抓住,不由得怒了,“公子请自重。”
这厢弦歌还沉浸在本身的思路中,齐恒已经带着他走进了一间雅间,内里齐商等人正喝酒正酣,场面热络且香艳。
弦歌一眼便瞥见坐在正中的齐商,此时他斜靠在坐榻上,身边依偎着一名红衣美人正替他添酒,其他四五名男人,每人身边皆有一名妙龄女子,看着如许的场景弦歌秀眉紧蹙。
齐恒没再回嘴,在阿谁较着是为本身留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孙郎,你下返来可还要记得找奴家哦!”一声柔媚入骨的声音打断了弦歌的思路,循名誉去,恰好见着一艘标致的画舫头站着一男一女,似是在道别。
不过这些事弦歌当然是不晓得的,只是感觉这个处所景色倒是好,因而沿着湖畔随便的走着。
“那公子奴婢便在内里等您。”弦歌当然不成能真的留下来奉侍他,忙行了个礼就要往外跑。
“……我,我没有。”弦歌脸更红了。
“哦?你竟然是齐兄的丫环?齐兄你真是好福分,如此国色天香的丫环,当真是羡煞旁人呐!”那人笑道,其他的人也开端起哄。
“如何出来了?”齐恒眉心微蹙,将弦歌高低打量了一番,见她脸颊微红,竟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哟,齐兄可来迟了,罚酒罚酒。”此中一人率先站起来端着酒杯上前热络的说道,随即看到他中间的弦歌,眼中尽是冷傲,“哟,这位女人是?”
这是齐恒第二次说这句话,前一次他的语气中嘲弄意味很深,而这一次,弦歌竟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话音落,齐恒眼睛微眯,侧过甚深深的看了弦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