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驿站虽小,不过因为处所偏,倒也没多少人住。齐恒和弦歌在大堂中吃了点东西,又叮咛了弦歌几句便起家回屋。
见弦歌一脸茫然,齐恒嘲笑着在她胳膊上狠狠一掐,弦歌疼的“啊!”的一声惨叫出声。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怠倦,眼底的青黑也是清楚可见,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齐恒竟俄然有些心烦意乱。
“莫不是!”弦歌心中的惊骇逐步放大,莫不是那群人没能找到他们两人,竟起了杀心,烧了村庄!弦歌想着便要往村庄那边跑,却被齐恒一把抓住,“你要去哪儿!”
弦歌瞪大了双眼,不成置信的看着齐恒,张了张嘴,想说甚么,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怎,如何,能够!你,你必然是在骗我!”
“是么?”齐恒笑得高深莫测,弦歌被他盯得无所遁形,忙偏过甚看向一边,不想竟看到远处模糊有火光传来。
“这一批人,与昨日截杀的并非同一组人。”齐恒有些答非所问,可弦歌倒是惊了。
“你如何还不睡?”齐恒又问。
“那衣服你拆了补补了拆,筹办折腾到几时?”见弦歌折腾了半天,齐恒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两人很快跑出村庄,朝官道跑去。
固然弦歌嘴硬说认床睡不着,但是才躺下没多久,便沉甜睡去。齐恒看着她抱着双臂伸直成一团的模样,更加有些神采莫名。
可那声音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便被齐恒抓着被子将她的头全部捂住。
“认床,睡不着。”弦歌直接搬了齐恒的话来堵他。
弦歌就这么站在那边,橙红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惨白的小脸上有了些许色彩,而那双水漉漉的眸子在阳光下亮的惊人。直到很多年今后,齐恒都记得那日的弦歌,只见她一袭白衣顶风而立,一头如墨的青丝在晨风中混乱的飞舞,遮住了大半的脸,但是在晨光的晖映下,竟是美得让民气颤。
他说得对,那火已经大到这里都能瞥见,那么大的动静村里人不成能发觉不到,而那些人,只是烧了村庄吗?
“我怕甚么!”弦歌剜了他一眼,多年不见,此人怎的如此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