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肤如凝脂,一张鹅蛋美人脸,双眉似柳叶弯弯,美眸中流转如水和顺,俏鼻下樱唇如三月的花清艳娇蕤。乌发绾做倾云髻,巍峨坠坠,墨黑间几点珠翠装点,两侧各插一支翡翠流苏钗,颀长的流苏服帖垂在耳畔,更显得她脸盘娇小。身上一袭净水色菱纱抹胸长裙外罩同色的对襟大衫,碧色之上没有半点刺绣,仿佛顺着山涧淌落蜿蜒的流水,又似万水一镜的水面上那一株清雅的荷。
司空宜不平气地哼了哼,一顿脚,道:“十皇兄你别否定了,刚才我但是听到有人要上你的画舫一观才子!不信,你问问珏哥哥,他也听到了,你别想狡赖!再说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话嘛,这个女人真的欠都雅啊,你干吗凶我?”
昂首来,面上盈盈一笑,让人不由地想到只要“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气描述面前的女子。
“那还当真是巧啊。”白逍嬉笑着把玩着装着茶水的杯盏,对清荷道:“有次去秣陵的时候听过清荷女人唱曲,时隔两年未曾想再听女人一曲竟是在炎京十皇子的画舫上,不知明天能不能再听一曲仙乐?”
“哈哈,本来是名动天下的清荷美人。”白逍两眼放光地看着她,感慨着明天幸亏出来了。
“安陵见过十皇子。”很分歧的收场,她语气仍旧冷酷中带着疏离。
司空凌点头,面色未变,只是眸色却沉了几分。那画舫过分豪华惹眼,皇子们都不会乘坐,除了他的十一皇妹司空宜天下间怕是也没甚么人敢用那画舫了。鱼璇玑蹙了蹙眉,额上华胜冰冷的触感没冷却她心中的猜疑。却不想转头来,竟看到让她刺目标一幕。
虞诀已经死了,你现在是鱼璇玑!而司空珏是他的先人,两小我长得如此相像,你如何能那样犯贱?五百年孤寂的光阴,莫非抵不上一眼的利诱?心头波澜翻滚,手背上已模糊地鼓起青筋。
呜呜,保藏,长评啥子的我都要,你们太吝啬了,呜呜……
“珏哥哥。”司空宜从他怀中探出脑袋,而司空珏见她站稳也就不动声色地拉开了间隔,她小脸沉沉有些念念不舍地撅着小嘴,瞥见司空凌脸上又笑开了。“十皇兄,你公然在这里藏娇啊!”说着,眸子朝近处的鱼璇玑和远点的清荷瞧去。看完,负手啧啧点评。“十皇兄你甚么眼色啊,这模样的也看得上?阿谁穿青色裙子的还勉强,可她真就不好了,还不如我的侍女翠翠都雅。”
面庞红润白净,凤柳飞眉中夹带一丝豪气,一双大眼乌黑如漆,唇如樱果一张一合间披发着诱人的气味。华贵中不乏素净之色,眉宇的稚媚也有勾人风情。面前这位公主正值妙龄十五,身材婀娜,浑身珠翠贵气逼人,傲视间带着皇家贵胄的霸气,同时也透暴露骄横无礼。若说清荷像一朵翠莲,那么司空宜则是张牙舞爪的食人花。
清荷臻首轻抬,小嘴微启道:“清荷多谢白公子抬爱,承蒙不弃,清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