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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虽未会面,倒是当世称道的并肩强者。三国中天诀和星池不能留着强大如此的赫连烬,帝月和星池又如何容得下跟赫连烬齐名的他?就算两国能留下他们,可国中想要他们死得倒是不堪列举。他跟赫连烬境遇分歧,但在踏向皇权的路上经历倒是类似的。
“王爷,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回桐封吧。”巽风看他面上似有松动的陈迹,建议道。
巽风眉头皱得短长,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据得来的动静,帝月烬王赫连烬现在还在赶来炎京的途中,如何会在他们身边的暗处呢?
“王爷,那这赫连烬决不能留着。”天诀不管是谁做天子都是帝海内部的事,赫连烬想从中作梗减弱天诀,凡是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睬。何况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天诀真的灭亡了,他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既然他要来了,我们也得筹办份礼品。”司空珏精美如画的脸上淡出含笑,只是那浅棕色的眸子里闪过的倒是森森冷意。
他想,若真是本身瞻望的那样,襄惠帝到了地府之下也不得瞑目吧。
“……”巽风一番话里夹着些义愤填膺,司空珏听着只是抿唇喝酒,没有拥戴或是回嘴甚么。他怎会没想过巽风说的能够,只是忆起幼年时襄惠帝对他的好,便挑选临时忽视了这点。
“直觉。”司空珏遥遥地张望着夜空,脸上浮着棋逢敌手的笑意。“本王向来都没有低看过那位名动寰宇的战神王爷,即便他不在炎京很多事也能操纵别的手办成。将来天诀内哄,此人必是大患。说不定国玺在王府中找到,还是他送本王的一份大礼呢。”他咬重本王二字的音,听得巽风内心奇特得紧。
桐封王府主院,檐下挂着几盏稀零的灯笼,夜来风吹来灯光忽明忽暗。亭屋中腾跃烛火的光影里,一袭素色花缎锦袍的司空珏悄悄地坐在青花瓷圆桌旁,葱白美好的手执起酒壶倾斜着一个不高的弧度,泉水般清冽的美酒从壶嘴中以瀑布飞落之姿注入小巧的白玉酒杯中。淡淡酒香满盈在周遭,就是那花圃里的玉簪花朵也仿佛被酒香所诱,缓缓张着花瓣。
惺惺相惜!巽风瞥到司空珏现在的神情,脑中最早闪出这四个字。
司空珏悠悠一笑,恍若开在月下的洁白玉簪花,清雅崇高。“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好再走。巽风,现在已经不但仅是皇子夺嫡那么简朴了。帝月的人也掺杂进这件事里,我总感觉赫连烬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暗处看着这些事的生长。”
他非襄惠帝的亲子,得他这么多年的宠嬖偏袒,心底实在挺庞大的。他看不出襄惠帝对他的好掺杂了其他的成分,若他这些年的恩宠都是做戏,那么这个帝王当真是城府至深令人悚然,倘若轻举妄动很能够粉身碎骨。他这平生只想安好度日却被卷入这般纷繁扰扰中,内心对那种安闲糊口就更加巴望,公然得不到的永久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