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以后,却到了炎王府。
楚燃这么利落的承诺了,倒让七煞有些踌躇了,神情庞大的望了公子一眼,眼露一丝果断道,“好,我承诺你,但你不准对、对我……”
玄色……的草药?
目睹男人咳得更加短长,七煞怒不成遏的站了起来,利落的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声呵叱道,“夜楚燃,交出解药,不然死!”
“绝情一字,是对你而言,亦是对我的警示,楚燃没故意,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在听到她无情字眼的顷刻,绝情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手指轻按下定时炸弹的按钮,含着她的唇瓣悲伤道,“阿燃,那我们便一同下天国可好……”
楚燃懒懒靠在门上,戏谑的目光扫过七煞满身,饶有兴趣的静待他的下文。七煞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神情防备的后退了几步,身子轻靠着冰冷的柱子微微轻颤,乌黑的眼中写满了鄙夷。
“咳咳……”一阵哑忍的轻咳声将楚燃从梦中惊醒,扭头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月光,思路有些浮泛茫然。
但绝情,现在我循环异世,而你又在何方呢?
本来只是一场梦,她只是睡着了罢了,绝情没有叛变她,她也没有死了,只是一场怪诞的梦罢了……
梦中的绝情脸有些扭曲,掐着她的脖子或怒或悲,乌黑如墨的瞳人里微微泛红,一滴爱恨至极的泪水倔强的不肯留下来,说不出是何种悲惨的表情。
送走了七煞这尊大神,楚燃托腮打量着始终不语的男人,徐行走进了屋中,趁便将门关上。
夜楚燃,你惹怒本王了!
男人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有“吵着就吵着了,你奈我何”的意味,五指轻抓住心口,唇角排泄丝丝血迹。
“我帮你夺权杀人,你却杀我嫡亲,屠我帮中兄弟!楚燃,你如何下得了手?你这暴虐的女人到底有没故意,有没有爱过我!我恨你,可我更爱你,你可否奉告我,我该那你如何办?”
房屋固然陈旧不堪,内里却非常洁净整齐,充满着浓烈的莲香,可见仆人极爱洁净。
直到听到纤细的轻咳声,七煞方才回过神来,规复了平常的冷酷,不容回绝道,“夜楚燃,给你最后一次机遇——交出解药!”
夜楚燃这禽兽看上他了?
敬爱的剑就这么碎了,七煞却没有太多的神采,仿佛还沉浸在某种回想中,嘴角不断的纤细抽搐,满脑筋都是“爷看上你了”!
眯眼打量着清冷的男人,楚燃俄然暴露毛骨悚然的笑,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怒步向着窗外走去,大有将他扔出去的架式,但在眸光触及他脸上的黑莲印记时,却又俄然窜改了重视,将他卤莽的扔到了床上!
跟着冰冷的话锋落下,只闻“铿”的一声脆响,冷剑顿时如易折的枯草般断成几截,落地的颤音让七煞不成置信的睁大了眼,楚燃行动之快竟让他看不清是何时脱手的!
画面突转回到她穿越前的一天,她最为信赖的杀手绝情为她泡了一杯茶,她喝完茶以后便感觉晕晕的,但也没多想便回房歇息了。
薄唇溢出的尾音,划下最后的起点,一片冲天红光当中,他紧拥着她,一同步入灭亡!
白衣男人凤目掠过一丝错愕,很快便被一片冰冷的寒光代替,藏在广大云袖下的手暗中凝力,唇角溢出一丝嗜血的嘲笑,仿佛在说——
发如泼墨透着莹莹亮光,冰肌玉肤映着皎皎月华,端倪如画流转濯濯凊媚,薄唇紧抿泛着丝丝殷红,广大的白衣无风主动,尽是看着他半张侧脸,便让人再三赞叹,人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如莲般纯洁,似月般淡雅。
解药?她又不是夜楚燃,哪晓得解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