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知过了多久,面色阴沉的安明钰俄然笑了,顺手拿过另一个茶杯,用阴晴不定的目光看着楚燃,缓缓道,“数年未见,你倒是变了很多,让本尊竟有些不熟谙了,不过……你的眼神,你的性子,还是一样的让本尊讨厌!”
安明钰取出一个锦帕,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茶水擦洁净,然后才扭头看向她,嘴角挂着一丝残暴的笑意,“我没有你这个mm,也不准你称我为哥哥,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就割了你的舌头。”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死寂的沉默,轻声的低喃,更如魔咒般回荡耳边,敲击着安明钰的耳膜。
楚燃猛地回过神来,悄悄看了安明钰一眼,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算他明智,不然,他今晚必死无疑。”
“嗯……”安明钰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无声看向江漓玥,好似再说:既然晓得了,如何还不带下去?
再想起安明钰几次三番的留手,楚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用安静而暖和的声音道,“你鬼域之主鬼王,更是我的亲兄长,不管你认不认我,你都将是我的哥哥。”
楚燃微怔,随即摇了点头,道,“没有。”
安明钰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紫香炉,在手中把玩着,看不出甚么情感。
合法楚燃深思之际,忽闻安明钰悠悠道,“舒儿,你不是一心要见鬼王吗?如何现在见了鬼王,倒是如此的冷酷?”
仿佛在等安明钰这句话,闻言,青奴立即嘲笑了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楚燃,一件件一桩桩的数起罪来,“十年前,夜楚郁身中剧痛,夜楚燃暗中潜入鬼域,将镇域珍宝血石偷走;七年前,鬼域派人拦杀夜楚郁,夜楚燃挺身救驾,杀了我鬼域的十大护法;一年前,您再次设下骗局,要夜楚燃假死共同您的打算,但夜楚燃却反过来肃除了鬼域的权势,敢问主子,为了夜楚郁,还是甚么是夜楚燃不肯做的呢?现在,她为了守住沂水城,不顾生命伤害潜入虎帐,更搏命毁掉紫香炉的蛊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闻言,安明钰的行动一滞,无声捏了手中的茶杯,用暗淡不明的语气,幽幽道,“夜楚燃,你敢再把你的话反复一遍吗?”
闻言,楚燃轻抿着唇,沉默不语。
闻言,安明钰无声的笑了,将冷冽的眸光移向江漓玥,悠悠问道,“玥,奉告左护法,遵循鬼域的端方,三番五次的坏本尊的打算,该当何罪?”
楚燃看他嘴角淡淡的笑容,一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惊奇道,“去、去哪儿?”
前半句话,他还柔意绵绵,到了下半句后,却如暴风暴雪普通,冰酷寒凛。
青奴茫然的抬开端,对上他尽是笑意的眼睛,只听他一字一句道,“用你的血来炼蛊如何,本尊晓得,你决不会叛变本尊的对吗?”
安明钰见状,对劲一笑,持续道,“鬼王,莫非你还在怪她叛变鬼域?要晓得,她的胆量可不小,竟然毁了本将军的紫香炉,数百号尸兵一夕毁灭。”
青奴眼睛微眯,略带挖苦的目光扫向楚燃,轻笑道,“剥皮抽筋也好,五马分尸也好,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既然左护法不怕死,就应当让她生不如死。她偷血石、杀兄弟、灭蛊虫,不过是为了赤焰国为了夜楚郁,既然如此,无妨用她的血来炼蛊,再将蛊虫用到赤焰国的兵士身上,让左护法亲眼看着赤焰国事如何灭亡,夜楚郁是如何跪在您的脚下苟延残喘?”
鬼王?
谁知,青奴俄然站了出来,对着安明钰道,“主子,与其杀了她,部属有一个更好的体例。”
“哦,如何说?”安明钰略微低下头,漫不经心的问道。